“请说。”

“苏氏被凌辱,若是真的,名声是已经脏污了的,本该自我了断,王妃还要她当义女吗?”

“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本王妃可没有那看不起人的狗眼。”

卢氏暗骂鲁王妃粗俗。

“你也不要觉得本王妃很粗俗,有些人粗俗只是这嘴上,有些人做的事,就很粗俗了。”

“你——”

“国公夫人似乎很高兴?”看着卢氏那张虽然因她的话生气,却又能看得出充满兴奋的脸,鲁王妃真替苏言裳感到不值,此刻真的产生了要将苏言裳带回鲁王府的想法。

真可惜了她没有儿子。

“本夫人——”她高兴,但不能承认。

“本王妃真的不能理解国公夫人的想法,世子夫人被凌辱,难道不是国公府丢脸吗?何以国公夫人可以那么兴奋,好似不是你国公府发生的事,或者国公府能撇清关系似的?

追究责任的话,国公夫人,你们护卫不力,且消息压不下,难道不是国公府的责任?还是国公夫人觉得,苏氏没有后盾,所以你不怕?

本王妃今日就告诉你,鲁王府就是苏氏的后盾,若是让我查到你们的护卫——哼,休怪本王妃拿你们国公府试问。”

卢氏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刚刚的高兴劲儿一扫而空。

刺激了卢氏,鲁王妃派人去找君天湘,实际上是帮苏言裳,毕竟她也担心苏言裳会因此自寻短见。

有后盾的苏言裳此刻正在信国公府的家庵中,庵中老尼顶着她那张仇恨世间的脸,在除夕一大早,抱着一堆脏衣服踢开了苏言裳小房间的门。

那门吱呀呀响两声,连控诉被踢一脚的力气都没有,早已起身的苏言裳吓了一跳。

“懒鬼,起来洗衣裳做饭了,这些衣裳以后都是你洗。你是她的丫鬟吧?你去砍柴,做饭,休想帮她,你既然来了此地,就是来修行的,而不是来享福的,这身衣裳明日就要用,你洗好给烘干。”

“你这人好生无理,我家主子是世子夫人,你是什么东西,基本的礼都不懂。”

“都来这里了,就算是世子夫人,也是一辈子青灯古佛了,还想出去呢?识相些,老尼或许一个高兴,让你少干些活。”

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漏风的小门耷拉着,摇晃了几下,还没完全掉下来。

“夫人,你看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国公夫人真的让你在这里青灯古佛了?”

苏言裳懒得瞥她一眼。

“她想让我干,我就干吗?小妮子不用担心太多。”

她是独立自由的个体,谁也休想左右她。

“那这些衣裳——”铃铛看着堆在床尾小山一般高的衣服,过去将它们抱起,想要拿出去洗,可不能苦了姑娘。

“别理它们,那些破衣裳,谁爱洗谁洗去,咱们不惯着她!”

“姑娘说得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些都是小事,犯不着理睬。”

苏言裳在去庵堂的路上被凌辱,信国公府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要压下,却已无法。事实上,除夕大家都很忙,都不像平时对别人的事那么在意。

可是这故事却是在勾栏院里传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些地方,即使是春节,也有许多不归家的人,许多还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里的子弟,或是风流的,或是游手好闲附庸风雅的,都听到了这个传言。

鲁王妃离开后,卢氏在府中大发雷霆:“国公爷,你的好儿媳妇如今已经在京城出了名了,看你还对这儿媳妇满意不?”

“这明显就是有人针对苏氏,连这你都看不出来?”

“什么人可以无视我们国公府都要针对她?国公爷可有想过?那个人至少是不害怕国公府,不将国公府放在眼里的。

“卢氏,你将人赶去家庵,为何不派护卫跟随?”

“国公爷,你现在是怪上我了?我将人赶走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没说?我还当你就是默认我的做法了。”

国公爷心中暗忖:希望是那两人在演戏。

“我说了你就不干了吗?事情发生了那么多,桩桩件件和苏氏有关的,我说了不止一次,你什么时候放过她?”

再说,国公府的主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总要护卫跟随,你是故意不让侍卫跟随,卢氏,我可以怀疑你。”

“你怀疑我什么?”卢氏瞪大眼睛。她万万没想到国公爷会这么看她。

夫妻几十载,她在对方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人。

国公爷懒得和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