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找去!”宁王本还想利用刘赢的医术,先进去看一看苏言裳,如今是暂时不能了。

而宽城的宋琛,却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寒水寺,虽然不是安国人,但从来不会被恶意对待。

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堂妹,同时也派了自己的人去查凶手。如此的杀人方式,倒让他想起一人来。

见到韦嬷嬷,再见到内侍,卢氏也不觉得惊讶了,她抬腿上前:“公公辛苦了,苏氏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国公府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那公公客气地说:“咋家就在这儿守着,夫人请便。”

卢氏将殷瑛带到一旁,低声道:“皇上太后都是看信国公府的面子才这么做。”

卢氏这么说,是想让殷瑛更加坚定嫁入国公府的决心。

殷瑛却不觉得圣上太后派人来此,是看了国公府的面子,而是苏言裳的医术。

她五味杂陈,心里万分委屈,这个人本可以是她。

晚上,沈氏和冯大老爷去了寒水寺,提前打烊的几个店铺的掌柜伙计也上了山。

冯恒在听说妹妹去了宽城了以后,也去了宽城,所以没有出现。他想在过年之前将妹妹带回,到时候母亲一定会见妹妹的,绿衣这挡箭牌就不好使了。

沈氏听说苏言裳的事情后,就一直泪流不止。

几个店的伙计,特别是黑铁,早就想冲上山,但掌柜说要将今日的活干完,苏老板会希望他们先将活干完。

他们忍着难过,一直等到打烊。

许是点了许多长明灯,即使夜了,远处也能看到山腰亮起一片,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了几分烟火气。

卢氏和殷瑛早就不在旁边看热闹了。为了不打扰苏言裳,有些人在寒水寺开了房间,没有这个经济条件的,就在大殿中跪着,嘴中不停念着经文替苏言裳祈祷。

那些跟风的来表示过也就离开了。沈氏夫妇到的时候,他们得到消息晚,此刻猜到,沈氏颇为自责,被冯大老爷劝着。

他们被允许进房间看了苏言裳,若是卢氏知晓,定会气得跳脚。

看了苏言裳后,沈氏夫妇也开了房间,冯大老爷此刻颇为庆幸,好在自己的品阶还无需上早朝,否则他如何陪夫人呢?

进去的几个太医,后来只留了两人在里头,寺院都安排了禅房给他们住,逸竹一直在门口守着,生怕放箭的人会再次出现。

但他再厉害,也是个普通人,想着暗中还有其他人保护,就去如厕。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寒芒闪耀,以毫不拖泥带水的破空之势朝着那个房间射去。

在那些太医进进出出的时候,弓箭手已经看到了苏氏所躺的位置,以他的力道,就算有人挡在她的身前,也会一箭穿过继续刺在她的身上。

他是高手,安国皇帝派来的那些人根本就无法知道他的存在,寺院那些和尚更不用说了,这一晚光是念经就让他们身心俱疲了吧。

只要没有确定要杀的对象死了,他都会继续找机会刺杀。所以他没有离开。

而且他知道,他认为安国最厉害的人——信国公世子已经匆匆出了京城,至今未归,现在下手正是机会。

这一箭放出,顺利进了那个禅房的窗户,便惊动了周围的护卫。

弓箭手的位置隐蔽,轻易不能被发现,但此时竟然有一把剑刺入他的肩膀。

二人打斗起来,他射箭和逃跑功夫厉害,打斗实在不如人,很快败下阵来,不,其实他的功夫并不弱,是这个人太强了。

因为他正是信国公世子。

齐云苍第一时间卸了对方的下巴,迅速给他喂下一颗药,那人就全身无力了。

此时苏言裳的房间,除了她,还有铃铛和许芝微。

许芝微是和齐云苍一同到的京城,但不是他请来的,是她那个会算命的师父说她徒弟有难,特地让她过来的。

所以齐云苍接上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半路。

几个时辰的手术下来,许芝微说道:“伤口是没问题了,就是脑袋——这种事就听天由命了。”

“铃铛,你守着她,我去休息。”

“让我来吧。”齐云苍说道。

许芝微和铃铛便离开了房间。

齐云苍坐在苏言裳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她闭着的眼,苍白的脸,久久都没有说话。

从接到她开始,他一直都紧张不已,半刻都没有停下来,不敢去想她满脸是血的样子,不敢去想她洁白的衣服上都是红色的样子。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相信,只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