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言裳挑拨离间,儿子和她才闹成如今这般,如果不能有自己人在儿子身边帮着自己说好话,二人的误会怕是一直无法消除。她要将一个心腹安排在儿子身边,逸竹不是自己人,必须离开。

“夫人,请不要在房间外头喧哗,会影响大夫给世子夫人诊治的。”

她喧哗?怎么能用如此无礼的词来形容她?

“是救就看着,不让本夫人进去,苏氏能不能好。你们还不知道吧,殷瑛也是大夫,你家世子夫人错过了一个能活命的好机会。”

卢氏说着带着殷瑛转身走了。

逸竹:殷瑛是谁?

周太医自认医术不如主持,他给苏言裳认真检查了一遍,很遗憾自己不能治,但可以试着下针在伤口周围,让对方不那么疼痛,这当然也是苏言裳教他的,救人终救己啊!

此时,一个老者和他的徒弟坐着一辆简陋的马车上了寒水寺,到了寺门口,二人下了车,问了一个小和尚:“请问师父,可知苏大夫在哪个房间?”

小和尚将人带到了那个房间门外,此时卢氏等人还没走远,见到有人似乎朝着苏言裳房间的方向走去,便停了下来,她不会告诉别人她这是好奇。

“您是济世堂的李大夫!”逸竹是知道苏言裳和济世堂有交集的,苏言裳被荣安伯的马车撞的那次,就是济世堂给她做的初步处理。

但此刻见到李大夫有些意外,世子没有让他去找李大夫呀。

“我这有我师父研制出的一种药,说不定能对苏大夫的伤有好处。”他也是对着师父留下的手札反复尝试许久,最近才有所得。

“李大夫请进。”

看着逸竹随随便便就让一个不知哪儿来的老头进了苏言裳的房间,卢氏气得脸红,让周太医进去她就不说什么了,这哪里来的老头进去是什么意思?她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破老头儿了吗?

卢氏再次走到禅房门口,殷瑛率先开口质问:“你怎么能让闲杂人等进去,万一世子夫人因此出了意外你赔得起吗?”

逸竹冷漠不答,就见颜娘子带着几个三角巷的孩子出现在了走廊上,他们自然也是来看苏言裳的。

“苏大夫如何了?”颜娘子没有要求进去。

逸竹礼貌地回答道:“周太医和济世堂的李大夫正在里头给世子夫人看诊。”

那就是还不知道情况如何。颜娘子就对一起来的几个孩子说道:“先不要打扰苏大夫,我们到大殿里去求菩萨保佑她。”

颜娘子雷厉风行,来了又走,没有花太多工夫在门口,但他们真心在寺院祈福,要一直等到苏言裳醒来。

卢氏气一个下人敢给她脸色,还对一个贱民如此有礼,就等着她秋后算账吧。

她冷哼一声:“倒是有人关心,可惜都是些贱民。”

殷瑛附和:“世子夫人出身摆在那里,也只能和同样等级的人交好。”

她小声嘀咕,逸竹耳聪目明,已经听到了,他没有表现出不满,但心中对她的不喜已经越来越浓。

殷瑛道:“怎么那么多孩子?”

殷瑛看不上苏言裳,对她的事没有派人专门打听过,都是从卢氏口中得知对方的情况。卢氏道:“都是些孤儿,刚刚说话那个女的,还曾经是风月场所的女子。”

殷瑛不可置信:“世子夫人居然和这种女人有交情?”

“你之前没来京城不知道,哎,我本也没有那么讨厌她,是她不顾国公府的颜面,执意出去与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相交,做的事也越来越过分,本夫人才容不下她的。”

“下等人怎么可能融得入上等人的圈子呢?难怪夫人带不动世子夫人了。”

二人在逸竹耳边聊得正起劲,走廊的尽头又传来了声音——

“丫头这是怎么了?去逛个街就将人给逛受伤了,什么人敢伤你?”一个老者愤怒的声音传入在场人的耳内。

卢氏等人转头望去,殷瑛不屑道:“这又是哪里来的糟老头子?”

老人家没那么好的耳力能听到殷瑛的嘀咕,但一旁震惊不已的卢氏还没来得及提醒,又一人从走廊尽头拐弯处出现,那人叫道:“父亲,您慢些——”

徐纯还穿着丞相的官服,殷瑛这种贵族出身的女子自然是能看得出来几品官服的,这人是一品官员,叫着谁父亲?

很快她就知晓了答案,那男子已经跑到老者身边,卢氏也反应过来道:“那是徐相。”

徐相叫父亲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徐老,没几个人见过的徐老,但许多人见过徐相。

“他们为何来这儿?”殷瑛不解,徐相的父亲是徐老,徐老的身份不得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