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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掉在地上的羡哥就要被继续往前的那匹马的马蹄踩到了,她双手松开缰绳,双脚离开马镫,整个人朝后直接摔下,滚扑到了羡哥的身上,那即将要踩上羡哥的马蹄铁结结实实地踢到了她身上。

一个无声的惨叫,苏言裳那一刻只能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仿佛所有的力量都用来抵抗她的疼痛了——马蹄将那支插在她身上的箭矢硬生生地踢断后,那马就从她身上越过了。

男人掉转马头,驱马朝苏言裳的脑袋残忍踩去,她死死抱住怀中的齐云羡。

男人还想再来几次,那人是想让那小子死,他还不能确认其死亡,但铃铛已经追了上来,他的先机已经失去,只能落荒而逃。

铃铛没有去追那个男人,而是勒马跳下马去看苏言裳二人的情况。

“姑娘,姑娘——”铃铛不习惯叫苏言裳夫人,常常还是叫她姑娘。

苏言裳被扶翻过来,她瞪大被血覆盖的眼睛,看到那个伤她的人跑了,铃铛来到面前,确定眼前之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后,她终于闭上了眼。

铃铛朝来的方向看去,当时她跑得快,一直在苏言裳身边给她挡箭,直到苏言裳骑上马,那射箭的人估计没有马,所以没有追上来,她骑着另一匹马在后头追,而她没有注意曾氏有没有追上来。

曾氏当然是追的了,但她主仆腿脚没那么快,且受累于过长的裙装,一路跑得跌跌撞撞,她只看到苏言裳背后那一片赤红原来越远。

她让嬷嬷回信国公府报信,然后一路追到了三岔路口,却已不见了几。,许是儿子被抢受的刺激太大,又加上突然跑了许久,她终于承受不住晕倒了。

卢氏等人看到了,着实又被吓了一回,赶紧让康嬷嬷将人给送到最近的医馆,好在无大碍,醒来后卢氏等人才知道,原来是羡哥被人抢了。

铃铛将苏言裳抱起放一边,先将齐云羡放到国公府的马上,再将苏言裳背起,上了自己刚刚骑的马。

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她不想骑一匹快马,而是国公府的马更聪明,能跟着她走,走不丢。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寒水寺。寒水寺的主持至少有好药,上次国公夫人受伤,就是因为主持的好药,而且京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不用回京城了。之后的事再说。

可是上回有姑娘当大夫,这回谁给姑娘当大夫呢?

铃铛觉得上寒水寺的路似乎特别遥远,她快不了,心急得很。

“阿言——”

这一句在铃铛耳里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世子来了。

齐云苍背上苏言裳,齐云羡由铃铛背着,她这回骑了卢氏那匹好马,二人继续前进。

到了寒水寺,主持让他的大弟子给齐云羡诊治,而他去给苏言裳检查。

一番检查下来,他也只能给苏言裳一颗药丸,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齐云苍看着苏言裳背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和满头的狼狈,心跳如鼓:“主持没有其他办法吗?”

不问觉得不甘心,问了也感觉无用。

他听了铃铛描述苏言裳二次受伤的情形,就觉得很绝望。还好铃铛紧追了,否则她的脑袋会被马蹄踩烂。

“施主这次的情况比国公夫人还严重得多,国公夫人的刀没有被动过,按照铃铛姑娘的说法,这箭被踢到了,那么它在体内就有了动作,伤的范围非常大,脑袋还受了伤,老衲的这颗药估计也作用不大。”

“她还能经受颠簸吗?我带她去找医仙。”

“医仙倒是可能治得,但医仙——施主知道医仙在哪儿?”主持很是震惊。

他也和医仙探讨过医术,对那女子的医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不过,那根箭矢还在施主体内,加上脑袋的情况,是不适合长途跋涉的了,若是不算太远,最好能将医仙请过来。”

齐云苍放出飞鹰,齐云愈上回送谢心媛去大青山,许久都未回来,齐云苍猜想对方是被困在大青山的山阵里了,他也知道飞鹰的存在,于是放出飞鹰。

齐云苍不想承认飞鹰是他弟弟自己发现的,他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飞鹰和齐云愈身上:“我亲自去一趟大青山,麻烦主持帮我看着她的伤势,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他们很快会上山来。铃铛,你照看好你主子。”

“逸竹,在外头守着,居心不良的人都不让进来。”

“是。”

齐云苍交代完后骑马快速离开。

羡哥到了寒水寺,战诊治后没有醒,却也无大碍。

曾氏醒来后告诉卢氏羡哥被抢,苏言裳受伤去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