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不过是帮我挡了一挡。”景阳说道。

景阳公主扶起了苏言裳,后者将指尖闪着光的银针悄悄藏起。大内侍卫也已经围了过来,但仅仅围着戴娇一人。

“什么意思?你们干嘛只把我一个人围起来?她们呢?”戴娇十分不爽地站起。

“你叫什么名字?”成安帝突然问道,他仍然没有看戴娇一眼,飞快翻动着手中的奏折。

“我是戴娇,代表宽城与贵国洽谈明年的合作事宜。”

戴娇不习惯自称民女,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自称民女。而且这皇帝明明知道她的名字却装作不知道,也太无礼了。

成安帝:这个叫戴娇的也不怕他,是无知者无畏,是无礼,是跋扈。

“你想怎么谈?”

前年一国一城之间的协议是三十万石小麦换五万石铁矿,而去年已经变成四十万石小麦换五万石铁矿,谁让他们国家不产铁矿呢?

谁知道他们不是不产铁矿,只是铁矿都被人昧了去。

“皇上既然叫我过来,应该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成安帝:朕当然知道了,你欺负了朕的女儿。

“你们的酒楼不让我吃饭就算了,还赶我出门,扇我耳刮子,竟然还让我进了牢房,我非常生气,我父亲和家族也非常生气,所以这契约——”

你们看着办。

“哟,是谁让戴小姐如此糟心?”岳公公都听不下去了,打了公主还那么有礼了。

“就是她们俩,动手的是她。”戴娇指着公主,然后又指着苏言裳,“咄咄逼人的是她!请皇上替我做主。”

你又不是我的子民,为何要替你做主?成安帝腹诽。

戴娇得意极了,她果然在哪里都吃得开,对着苏言裳二人道:“你们看到了吧,我说过不要得罪我,可惜你们不听,你们不知道我在宽城就是公主般的存在,还想和我斗?我要斗得你们连安国的京城都待不下去。”

苏言裳和景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戴娇。

“她们的事先搁一边,你刚刚说要签订什么样的条件?”

“明年本可以恢复前年的优惠,只是因为我被得罪,所以优惠就不能给你们了,明年是六十万石小麦换三万铁矿石。”

此刻,她将一枚令牌递到成安帝面前:“今年签订契约由我全权负责,所以我说了算。”

“戴小姐,安国明年不打算再和宽城合作了。”

“如果你们想讨价还价,那就让这两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皇上让她们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吧!等等,皇上,您刚刚说什么?”

岳公公替成安帝再说一遍,道:“说我们安国不打算与你们宽城继续合作了。”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们没有我们的铁矿,怎么能打造兵器?”

“本来我们是想与你们签订合约的,只是因为朕被得罪,所以就不想和你们签了,还有疑问?”

“有,可是,我们宽城什么时候得罪皇上您了?”

“你打了我。”景阳说道。

“关你什么事?”

“你打了朕的女儿,还想和朕讨价还价,谁给你的胆?”

戴娇反应了几息,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是您的女儿?”

“怎么,戴小姐还以为朕会骗你不成?就是今日在朕的面前你还想打人,朕还真不知道,传说中以礼闻名的宽城,原来是这样的礼,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其实很久以前,宽城和礼完全不沾边,说到宽城只有土豪的感觉,后宽城出了一位儒士,成了宽城的城主,才立志将宽城的人变得有礼,将城规狠狠画了一笔。

景阳公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的手疼了好久,当天晚上就不能弹琴了,若是本公主不能弹琴了,一定把你的手剁下来。”

琴,琴师父,她的手在景阳公主的心里是这天下最重要的三样东西。

成安帝的心里五味杂陈:女儿终于有些跋扈的公主样了,但却还是为了她的琴,说到底也还是因为痴琴。

苏言裳继续补刀:“还有,无名楼今日被贴封条了,里头的人还被软禁,是鸿胪寺的官员做的,敢问皇上,鸿胪寺是否有这样的权力,鸿胪寺官员是否与外边的人勾结?”

若不是齐云苍和太监及时赶到,她二人就被带去关在鸿胪寺的小黑屋了。

“来人,将鸿胪寺上下所有官员停职查办,与宽城有勾结的通通关起来,鸿胪寺卿直接免职。”

戴娇面色煞白,但还没完。

“皇上,今日店里的客人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