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齐云羡吃了解药,确实解了毒,但没想到他对其中的一种药草反应强烈,因此寒颤。但曾氏是不明其中原因的,当时还以为儿子要爆体而亡了。

“夫人,我试一下用针。”

苏言裳第一次寒颤,师父给她吃药,后来再次出现同样症状,是她在后山。那天她自己一个人去后山,没有师父帮忙,没有药吃,她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摸索着给自己下针。

齐云羡的症状,和她那两次的症状很像。针刺过后,齐云羡慢慢不再发冷。

“二婶,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引诱下毒之人上钩。”苏言裳让齐云羡假装没救成功,曾氏伤心欲绝,准备后事,之后下毒者会因事成而得意。

之后突然说齐云羡又活了,那人必然紧张,一紧张就出错。办法确实获得了成效,但苏言裳没想到的是,齐云苍竟然没有让官府插手这件事,送去青灯古佛?哼,梅若莲就不是那么老实的人,不一次捏死她,她就会重来,而且她背后的动机——

“世子是否问出了梅若莲杀人的动机?”苏言裳进大牢是计划的一环,只是装给梅若莲看,如今早就出来了。她等在齐云苍的屋外,见他回来立即上前问。

“我以为你还在羡哥那边。”

“我刚回来,他正在休息,身体已经恢复不少。杀人动机呢?”

“没问出来。”梅若莲甚至都没承认她做过。

“既然没有问出动机,世子为何不将她送去刑部?”这可是蓄意谋杀。

“既然已经知道她的犯罪事实,国公府也会给她惩罚,就不用去刑部了。让她青灯古佛,一辈子也就在那里了。”

“世子不舍得?还是夫人不让?”

“母亲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世子不问动机,就不怕事情没查清,冤枉了人?不问明原因,二夫人愿意吗?”谁知道有没有下回?

齐云苍觉得苏大夫有些咄咄逼人,但当她问二夫人是否愿意时,他愣怔了一刻。

“她根本就不愿意,但是碍于你的请求她不得不,因为你是信国公世子,是信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人,她不愿也得愿。你觉得我咄咄逼人,但我只是说实话。”

苏言裳回到东厢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梅若莲从被关在牢里,就在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特别是苏言裳此刻肯定已经自由了,她的计划不能失败,失败了她就没有未来了。见许久没有人过来看她,她拿下发簪,弄开了锁。

这些鸡鸣狗盗的手段,都是小时候她的继母时常关她在柴房学会的,信国公府的大牢也不过如此,只是守在外头的人一动不动站了许久,一直到了晚上,那人实在憋不住去如厕,又没人交换,他侥幸地觉得有锁就可以了,里头不是武功高强之人,不需要担心,她才得以逃脱。

她跑去了卢氏的院子,见到卢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夫人,夫人,三爷不是妾害的,你一定要相信妾啊,三爷和妾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他?根本就不可能啊!”

梅若莲整个人憔悴不堪,加上弱不禁风,还哭得梨花带雨,卢氏皱眉:“你在说什么?谁说你害死了三爷?半日没见你了,还以为你出去了。”

原来卢氏还不知道她被抓的事,那就更好了,如果世子不心虚,为何不敢告诉国公夫人呢?所以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

卢氏对梅若莲很宽容,平时出府门都无需经她同意,但她也很少出门,每次出门也必告知,今日她以为对方有什么急事出去才忽略了这点。

“世子爷他说妾就是凶手,妾也不知世子为何对妾如此看不顺眼,之前就一直拒妾于千里之外,如今……”梅若莲说话柔柔的,且因为哭泣不停抽噎,在卢氏看来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你先起来,如此跪着不是个事儿啊!”

梅若莲没有起来:“如今终于容不下妾了,请夫人让妾回娘家吧!”

“你说什么?回娘家是什么意思?”卢氏觉得不是单纯回几天而已。

“妾和世子这一世怕是无缘,与其碍了世子和世子夫人的眼,不如妾主动离开,以免讨人嫌。”

“岂有此理,他们竟将你逼至如此!跟本夫人去讨个说法,我就还真不信了,还能翻了天不成?”卢氏说着就站了起来。

“可是他们说莲儿是杀人凶手,莲儿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你怎么会是凶手?不是说羡哥是苏言裳杀的吗?怎么又扯到你身上来了?”

“夫人有所不知,昨日他们就将莲儿抓了起来,要送莲儿去家庵。”

“简直荒唐,他们抓你,连本夫人都不知道?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