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苟心中一震,又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你是个死人了,死人能做什么?你虽然给太后做了一次针灸,可是后来竟然治死了霍妃,你罪该万死,好在本官早早就将你的针法学了,哈哈哈,你没想到吧?本官在你面前也不隐瞒,这些年,多亏你的针法,本官才能在太医院横着走!”

姜苟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人,但他地医术许多都是偷学别人地,要不然就逼迫

“所以那日我被关在太医院的小黑屋,是你派人故意告诉我太后地病情,让我去治。”

“呵呵呵,那日太后睡中发作,因我前往慈宁宫给太后把脉才发现,当时,太后身边地嬷嬷也被本官骗走了,然后我就派了人让你过来,没想到你来得那么快。”

“你对我就那么有信心?”

“传说你有和一般大夫不一样地治疗方法,本官却没听说过,但本官的优点在于有广大的包容心,后来,本官不小心见到你用过一次,一次用针,就将一个宫女的歪脖子给治好了,本官觉得,这针法就该是自己的。”

只见一次就能让姜苟觊觎?

“不,你是想让太后死在我手上,没想到我竟治好了她,你才顺水推舟。”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敌人呢?”姜苟有些小满足。

“我可没将你当敌人。”

这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刚刚心中升腾起的满足感也荡然无存。

“在你心里本官自是当你的敌人都不配,但本官赢了。你的针法后来成了本官的。你不知道,本官的针是一针难求,能不能求到还要看本官高不高兴,虽然本官只是个五品,那又怎么样呢?太后倚仗本官,其他官员勋贵也得看本官眼色。”

“所以,太后没有死在我的手上,你就设计让霍妃死。”

她被关小黑屋前,就是在给霍妃治病,后被冤枉成用蛊,就被关了起来。

过了几日,霍妃就死了,这就怪到了她头上。皇帝雷霆震怒,一是因为蛊,二是因为霍妃的死。

当时她认为至少皇帝会给她辩解的机会,然而并没有,几个内侍带着成安帝的指令来到了太医院的小黑屋,她直接被处死了。

“呵呵呵……”姜苟意味深长地笑。

“我没死,是你给我用了假死药?”

“毕竟你的针法本官还未吃透。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死了。”

“那是你药量把握不对。”

其实十二时辰后她醒了,知道姜苟给自己喂了假死药,又给自己“吃”了一次,但不是真的药,而是用针。这么做是危险的,但这是她唯一逃跑的机会。

在外头听着的成安帝认为,因假死药过量,许芝微才会失去记忆,连针术差点都丢了。

原来当时的真相是这样,既然被误会,她为何不来求他呢?她明明可以出小黑屋,却不来找自己。

“可惜了,没有得到你全部的针法,不过,本官也很聪明,这些年还是小有成就的。”若不是太后发作,他觉得他的成就更大。

“我徒弟是不是你害的?”许芝微问道。

“苏姑娘真的是你徒弟?哼,果然,她的脾气和你一样倔强,不愿意配合本官,本官非得给她些颜色瞧瞧。

但本官没想到的是,她被马车撞伤了。本官的人若是出手,也就只能补上几刀,哈哈哈——”姜苟笑得瘆人。

“你想要杀太后?”

“不,我想杀的是你徒弟,本官给了她太多机会,给了你们太多机会,泥人也有发火的时候,本官不愿惯着你们了。”

“可是,你杀了我徒弟,就等于杀了太后,不是吗?”

事情已经让外头的人听到了,许芝微不愿多说,转身离开。

她还是得负责太后恢复的,并不能出宫,苏言裳因还没完全恢复,先回了定宁侯府。

沈氏听到了风声,说撞苏言裳的人是荣安伯派去的,她非常生气,直接闹上了荣安伯府。

谢余氏自然不甘示弱,两个差点打了起来。

沈氏回到定宁侯府,冯老夫人忍不住了,让沈氏跪着。

堂堂侯夫人,跪自己的婆婆就算了,冯老夫人还故意叫上其他媳妇儿,还有孙辈。好在贺彩璋这几日回了清河伯府,如果她在的话,场面更加难堪。

“荣安伯府你也敢得罪,你别看今儿荣安伯被抓,他比你男人有用得多。”

荣安伯善钻营,其爵位虽然没有定宁侯高但人家有实权,人家的婆娘也比沈氏有脑子,所以在冯老夫人看来就算人家偶尔进大牢,也是他们自己的算计,有脑子的人才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