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命令下,当天下午,军兵就将凉州从事请了过来。

后者被带过来之后,那是一脸的不悦,振臂将左右军兵推开之后,亦忍不住皱眉看向了柳长卿:“柳大人这是何意!”

柳长卿打量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魏大人的公中,为何会出现两种字迹?”

“什么?”魏忠先是慌了一下,可马上又镇定下来:“下官有时候公务比较繁忙,会令属官代写,然后亲自过目查验,确认无误后,再盖上官印,怎么,这也有问题吗?”

他的回答,接近完美,柳长卿听完,也不由暗皱眉头,面上道:“魏大人所说,虽然在理,可为何偏偏在粮谷公上,出现了字迹的不同,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哦?是吗?那可能是刚巧吧。”魏忠道。

“不,本官可不这么认为,因此,要暂时委屈一下魏大人了。”柳长卿说着,也朝军兵示意了一下。

军士会意,一左一右,就要将魏忠押下去。

后者见状,则是立即叫道:“柳大人!我也是堂堂朝廷命官!你虽为巡察使,但凭什么抓我!小心最后,收不了场!”

“这就不劳魏大人忧心了,如果到了最后,确实冤枉了魏大人,那魏大人,尽可告到王前。”

“你!”

这就是为什么柳长卿才能办此大案的原因。

其他的官员,下来了,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畏手畏脚。

又或者因各种势力关系,无法下手。

抑或胡吃海喝一顿,走个过场就回去了。

但柳长卿不会,他是个只认死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