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来啊,”天藏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这次任务过后,得让队长给我们好好放个假才对。”

夕颜用手托着腮,勉为其难,“只能这样啦。”

藏在桌下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摩挲过苦无,阿七忽然开口询问:“他要我们调查到什么程度?”

“总队长吗?”

“嗯。”

天藏苦笑一声:“或许是调查到最后的真相吧。”

夕颜皱着眉,抱怨:“既然这么喜欢二分队,他怎么不自己调查啊!”

“夕颜,算了。总之,青蛙说,让你们做好长期任务的准备。药品,今天我会出去再多买一点衣,兵粮丸什么的,你们那边还有吗?”

阿七翻了翻忍具包,实话实说:“药物还有,起爆符和兵粮丸都不够。”

“我等晚上悄悄去买。”

“居然变成了长期任务——”夕颜不满地拉长了语调,“总队长好偏心。”

“……是吗?”阿七随意地应着,目光再一次落在密信上。

——在六分队,任务确实繁重许多,甚至比根……

屋内安静袅袅升起,甚至能听见时针摩擦走过钟面的细微声音。

半晌后,阿七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知道了,让我试一试吧。”

毕竟那位队长的审讯手段,阿七曾见识过,并且深以为然。

不得不说,她很喜欢。如今,借来稍微用一用。

***

审讯效果好得不行。

这个唯一还活着的叛忍在无比折磨的幻术下,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痛哭流涕地吐露出了所有他所知道的事情真相——

“纸条上写的是水之国……雾隐村,拜托,别杀我,别杀我!”

斟酌再三,他如履薄冰地回答:“只不过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去就遇到了你们。”

“不可能,”青蛙皱着眉,“雾隐村如此封闭,怎么可能接纳外来忍者。”

叛忍大声哀嚎:“是、是真的,呜呜呜……”

“好吵,再哭就杀了你。”听见隔壁传来的抗议,阿七用刀冷冷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打断了他无意义的哭嚎。

青蛙又问:“杀掉值班人员,把你们救走的人又是谁?”

像是陷入了知识盲区,这个叛忍似乎卡顿了一下。

半晌后,他十分不确定地回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清,就、就忽然从牢里逃出来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就来到了木叶的村外。”

青蛙不屑地嗤了一声,“这种鬼话,谁信啊。”

可这些话却触动了阿七的心弦。她陡然回忆起在热闹的祭典夜,靠近宇智波族地外的街道,那次空气异常的波动。

应该是他。她对凶手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测。

——还真是胆大妄为。

见她久久不说话,叛忍忙不迭地解释:“是真的、都是真的,我的大哥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亲自送去了木叶机密情报,他回赠以那张纸条,说凭借这张纸条,可以去雾隐村……”

雪亮的刀光从他的袖间一闪而过,向阿七袭去。

然而阿七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折。哀嚎过后,他袖间的手里剑和苦无被卸去了力道,纷纷散落在地,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反握住太刀,往前一横。

青蛙如梦初醒,赶忙去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惊鹿!别!”

来不及说出完整的话,阿七拔刀而起,在眨眼之间就割破了对方的喉咙。登时,一股鲜血似箭般从动脉中喷涌射出,溅红了旅馆的墙壁。

四肢抽搐了两下,叛忍彻底断了气。

变故发生在几秒钟之内,让青蛙措手不及。

他回过神来,皱起眉,语气不悦,“惊鹿,你动手太快了……”

掀起衣摆擦干净刀身上的血迹,阿七不以为然地扬起了下巴,“没事,话都说完了,他已经没用了,我会让弥助把他们三个人的尸体送回木叶。”

顿了顿,她歪头道:“现在只要把真凶找出来就可以了吧?”

青蛙喃喃:“那凶手……真的会在雾隐村吗?”

阿七:“那只能潜入一探究竟了。”

青蛙忍不住咂舌:“你说得倒是轻巧,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里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况且……就算真的找到了凶手,我们能不能将他带回木叶,这种事情还有待考证吧,万一只是陷阱……”

阿七眯起了狭长的眼眸,不停地摩挲着指尖的血迹。

半晌后,她望了青蛙一眼,说:“就算是陷阱,那也要去。”

“说的没错,”青蛙被她看得深深叹了口气,“只希望能够有所收获吧。”

阿七挑眉,“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