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额跌落在地。

不知道他的主人发生了什么,它就只剩下半块了。

凝固的血液填满了上面的漩涡标识,并不光滑的表面上黏着尘土与沙砾,在幽暗跳跃的火光中反射着一缕淡淡的光泽。

攥着护额,阿七陷入了沉思。

“……那大概是羚羊的。”

正想得出神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沙哑无比的嗓音。

阿七循声而望,发现背后的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向石壁,微微仰头,湿漉的额发耷拉在眉间,火光勾勒着他的周身轮廓,无端地向外界传递着无比颓唐的气息。

“醒了?”

“啊。”

阿七微微侧过脸,思忖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杀了羚羊?”

“不排除这个可能……”沙哑的咳嗽强行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卡卡西抬手捂住嘴,竭力压制住喉间翻涌起的甜腥味。

——弄得还真是狼狈啊。

他漫无目的地想。

阿七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发现他在发抖。

于是,她拿起风衣披上他的肩膀,斟酌着问:“……你还好吗?”

咳嗽声渐止,卡卡西借助着她的手臂,稍稍直起腰。

“已经没有大碍了。”他虚弱地喘了口气,垂眸望向昏死的雪忍,低声道:“阿七,我想,我们可能搞错了方向……”

“……什么?”

“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卡卡西捏了捏鼻梁,疲惫地闭上眼。

阿七默然片刻:“不必想了。”

她从一旁的石块上拿起羚羊的太刀,用刀鞘拍了拍雪忍的脸颊,恶声恶气:“既然如此,我们把他弄醒问一问就知道了。”

说罢,她又用那双狭长的眸扫过卡卡西,“我听闻——队长以前在审讯部待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