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想跟女人认错求饶,女人丝毫不给他们机会,鞭子又快又准的落在每个人身上。

尘土和鲜血混杂在一起。

柴房刹时间鬼哭狼嚎,哀嚎求饶声阵阵。

抽到最后,有几个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鞭子血气凝重,染的深黑,往下滴着血。

女人停手,掏出手帕擦了擦鞭子,从腰间解下一枚漆黑的铁质身份牌,走到少女身前,站定,她自始至终脸色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冷的像是有人欠她八百块钱一样。

……哦不对。

林清安走神,想。

确实有人欠她钱,加起来还不止八百。

女人扳着一张脸,动作轻柔的把身份牌塞进少女手心里,掌心冰凉,林清安低头看了一眼,铁质的牌子上写着三个字。

——江无归。

“这是我的名字。”

女人伸手点了点林清安残破的法袍,断念袍耐久度飞涨复原,伤口却如旧,鲜血很快便将白袍染的一片润红。

江无归语气冷硬:“拿着它,去内门丹峰找长老陈半生,他会帮你治伤。”

女人说完,不再看林清安一眼,扭身,径直往柴房外走去,走了一半,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贴在门后当鹌鹑的授课长老喊了一声“师兄”。

授课长老:“……”

长老不情不愿的转过头,笑容谄媚:“你叫我有什么事呀,师妹。”

江无归吐出两个字:“旷工。”

“我没有!”

授课长老立出两个手指:“师妹你瞧,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

江无归:“以前。”

授课长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逃不脱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贫道保不了,那道友也得一起死!

授课长老思前想后,下了决心,大喊:“小黄也旷工了,他昨天应该在学堂讲课,但是我看见他在灵兽园逗弄幼兽!”

“我知道。”

江无归淡淡道:“师兄,你们二人都要罚三个月的月俸。”

“好。”

有人一起赔着,授课长老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客套了一句:“师妹,你怎么来外门了,你不是应该在内门巡逻吗。”

“前些日子,柴房的墙被打破了。”

女人简短解释。

“……”

然后呢?

授课长老茫然眨眼,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江无归叹了口气,授课长老从其中听出了一丝无奈的味道。

仿佛在说“这你都想不明白。”

女人言简意赅:“他们查不出来。”

所以她来了。

负责外门的值律堂弟子查不明白。

墙被打破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一面墙而已,往大了就是挑衅明剑宗颜面,层层上报,经过一个月,最终落在了女人手里。

处理效率不可谓不慢。

“原来如此。”

授课长老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师妹有事,那我就不多打扰师妹了,师妹慢走。”

说着慢走,眼里却满是期待。

快走,别回来了。

女人懒得理他。

对徐心香一行人的处罚,并非如此简单。

江无归早就将他们的名字发在了群里,如果没有意外,这种心性的弟子,不会再有被长老选中进入内门的机会。

她没说。

困兽犹斗。

若是知道在明剑宗没有前途,难免不会把气撒在林清安身上,她不喜林清安,也不喜欢少女的行事——太没有规矩。

却也没有其他心思。

江无归回到值律堂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弟子去喊姜安。

值律堂和凡间的衙门装潢相似。

暗色主底,漆黑的墙面上挂着一排兵器,姜安到值律堂时,女人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漫不经心的观赏墙上各异的兵器。

上面挂着的每一件法宝,都是罪孽深重,曾死在值律堂手中的修士遗物。

掌门觉得煞气太重。

他想让江无归取下,怪渗人的。

江无归拒绝了,拒绝的理由简单粗暴——

关你什么事。

挂在值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