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给了李隆基,做了右金吾卫的兵曹参军。..

骆安源宽慰了杨钊几句,又让杏珠取来牙筝,为众人弹了一曲。

这新罗婢,样貌上佳,性格乖巧,就连乐器也奏的颇有模样,周钧见了,也只是感叹。

一曲终了。

眼见日头西沉,天色渐晚,周钧便以宵禁为由,提出改日再聚。

骆安源本还想留周钧在家中住下,见后者态度坚决,只好点头同意,接着便站起身先送杨钊出了门。

周钧则来到骆英才的厢房外,找到了大哥周则。

将周则拉到墙角处,趁着无人注意,周钧将怀中装有行卷文章的匣子,交给了前者。

周则接了匣子,一边听着周钧说话,一边打开仔细看了一番。

心中挣扎之后,周则对周钧说道:“衡才一片好意,为兄心领了,但春闱考校才学,又怎能以此法取巧?”

周钧喝了些酒,又闻得周则这话,心中不由火大,凑近后者沉声喝道:“往年入试的那些举子,又有何人不曾行卷?兄长迂执,只顾着自己清高,难道却忘了虞珺娘?”

听见虞珺娘三字,周则先是一愣,接着长叹一声,接了匣子,只是说道:“衡才教训的是,险些误了大事,此番恩情,为兄当铭记于心。”

见周则收下匣子,周钧便抬腿,向门房走去。

到了门外,周钧却发现,杨钊还没离开,却是绕着自己的那匹乌孙马,一边看着,一边赞叹。

见周钧出来,杨钊兴奋的朝前者问道:“周主事,这乌孙马,可是你的?”

周钧点头道:“是。”

杨钊感慨道:“相马一道,钊小有所成,此乌孙马,无论口齿、胸胁、股脚,皆是绝品。此等品相,某曾经在梓州见过一次,开价便是千金。”

周钧笑了笑,客套了两句。

见周钧翻身上马,逐渐远去,杨钊又羡又妒,口中只是说道:“只恨钊布衾多年,箪瓢屡空。有朝一日,累得万贯,此等靡靡,必尽垂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