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着大殿的四个角用了清尘诀。

看着一尘不染的大殿,花萝颇为满意的坐在了那里。

瞻星和昭月干完活回来检查一下大殿打扫的怎么样,她们才刚迈出一只脚,花萝就轻呼:「你们两个,鞋底干净了吗?地板刚擦的,水还没有彻底干透。」

瞻星和昭月脚同时一顿。

「可你不是进去了?」

「我鞋底是干净的。」花萝一边说一边亮起了自己的鞋底,「行了,先把鞋底的泥沙清理掉,免得白费我一番功夫。」

「你?」瞻星有些意外,「怎么,这一块不是分给茯苓打扫了吗?她人呢。」

「哦,她那个来,肚子痛,我让她下去休息了。所以这地板是我亲手擦的,怎么样?」花萝得意炫耀道。

「是,我们阿萝真是天生贤妻良母啊。」瞻星附和着的感慨道。

花萝反驳:「我是太子,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才不当贤妻良母~做家务可以是我的乐趣,但绝对不是我的义务。」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窗外的树枝微微晃动着。

昭月在外面守夜,总是听见这里面有动静,要不就是床架晃动的吱嘎吱嘎声,要不就是翻找东西的动静。

听到动静,她就知道花萝还没睡。

昭月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又看了一眼墙上拟定的刻钟。

以前这个时间点,花萝肯定都睡熟了,她那么自律的一个人,早睡早起,从不耽搁,怎么今天晚上突然失眠了。

昭月想着,既然花萝没睡,那她就进去看看。

昭月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花萝还坐在床上,床单都被她弄乱了,甚至有一截拖在地上。

昭月连忙走过去将拖在地上的那截床单放回床上,幸好这地板白天擦过几遍,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应该没有脏。

「阿萝,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自律的吗,怎么会这个时间点了还没睡觉?」

「昭月,你不也还没睡,陪我说会儿话。」花萝朝昭月招了招手。

她穿着透明的纱制睡衣,若凝脂般的肌肤半遮半掩,凑近些还有暗香浮动。

昭月在床边坐近了些:「阿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花萝叹了口气:「昭月,白天我去找翾殊君,他跟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昭月有些好奇地问。

「他说,让我把他当工具人,

他也不会痴心妄想别的。」花萝手里抱着一只枕头。

「可是阿萝,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先前常常跟我和姐姐说什么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另一半就是你的工具人而已、你不谈感情之类的,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花萝声音放低了些,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我是个人,又不是草木,不动感情纵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可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芸芸众生之一。」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嘛。」昭月问道。

「我也不知道。」花萝摇摇头,她的青丝全数披散在肩,黑白分明的瞳孔在黑暗中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呆萌无辜,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露出尖削的虎牙。

「我只觉得我心里很乱,不过听说他这么跟我说,我一点儿都不高兴,一点都不!反而感觉很失落、难过、就好像心被铅块堵死了一样,然后我就忍不住的想,他为什么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让他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谈感情……」

「哎呀!反正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揪出他对我说这话的原因,然后还忍不住的想,他先前说喜欢我到底是不是在哄我,不然怎么这就改变主意了。」

「这样啊。」昭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困倦,她伸手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涌上眼眶,「阿萝,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无缺公子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花萝双手挡住脸,飞快左右摇头,就像个拨浪鼓似的,黑亮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不停颤动。

「其实这也没什么啊。」昭月试图开解道,「无缺公子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夫,你又是太子,你们的婚事变数只会在你这。只要你乐意,想怎么都行。」

「阿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根本不用担心被辜负。因为身份摆在这,谁有那个胆子敢辜负你呢?恐怕只有入土的下场,更何况,像你这样人美声甜、位高权重、有钱有颜的女孩子,谁舍得辜负你呀。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底板条件比你更好的女孩子吗?」

「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他不照样要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否则诛他九族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