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派小的来找太子殿下。”

“可是就算告诉殿下,殿下也不一定会同意。”

夏侯大人的夫人只是一介普通的妇人,而花萝是未来的一国之主,世间尊卑有道,断断没有让花萝牺牲的道理。

就在夏侯谦的属下要说下去的时候,突然花萝的声音响起:“谁说我不愿意了。”

“太子殿下!”

夏侯谦的属下眼中泛着希望的光芒。

“阿萝,你不会真的要伤害自己来救夏侯大人的夫人吧,这不行啊,万一要是让陛下知道了……”

“救人要紧。”花萝打断了瞻星的话,对夏侯谦的属下说道,“本宫什么都听到了,不必多言,走吧。”

“阿萝,你等等我!”

瞻星眼看着拦不住花萝,快步跟上花萝。

夏侯谦的府中已经乱成一团,各种下人忙忙碌碌,看见花萝纷纷跪拜。

终于,花萝走进了夏侯谦夫人巧女的院子,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夹杂着产婆的声音。

“夫人,你再坚持坚持,用力,用力啊!快生出来了……”

此时,夏侯谦跑了过来,眉眼憔悴,看见花萝来了跪倒在地。

“臣跪谢殿下大恩。”

“起来吧,你不是说现在只有鲛人之血才能救得了巧女吗,赶紧拿碗来。”

花萝说着,已经从储物袋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夏侯谦十分惭愧,激动道:“多谢太子殿下,今后臣一定为殿下效全马之劳,至死不渝。”

很快,碗拿来了,花萝果断的朝着自己雪白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啪嗒一声,鲜血滴落下去。

流满了一碗后,瞻星赶紧拿手帕替花萝止住血:“殿下,你没事吧,痛不痛啊。”

花萝用帕子按住手腕止血,对夏侯谦说道:“用它救巧女去吧。”

夏侯谦千恩万谢的将那碗血递给一个丫鬟端了进去。

没过多久,那个小丫鬟跑出来:“太子殿下,大人,夫人用了鲛人之血出血少了些,可是她精疲力尽,快昏迷过去了,大夫说一碗恐怕还不够。”

“那就再取一碗吧。”

“阿萝!”瞻星脱口而出,十分担心花萝的状况。

“你自己现在也身中蛊毒,放血会伤了你元气的,万一你的蛊毒乘虚而入,发作要怎么办。”

夏侯谦一时六神无主,他不希望花萝陷入危险,又担心夫人以及腹中孩子的安危。

花萝不以为然道:“第一碗血都接了再接一碗又如何,救人需救彻,我没事,拿来。”

很快,白色的瓷碗又接了第二碗血。

过了一会儿,那小丫鬟又出来禀报情况:“夫人有力气生产了!”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阳悬挂在天空,热辣辣的撒在花萝的身上。

花萝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乎,白皙的面颊上泛了一层红潮,身子略微一晃。

瞻星扶住了花萝,担忧道:“阿萝,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可能真的损伤了点元气,夏侯,既然巧女能继续生产了,那你便继续守着吧,我先回去了。”

“殿下,你要保重自身,臣才能放心。”

夏侯谦很关心花萝怎么样了,可是屋子里还有一个巧女在拼命生孩子,他实在走不开。

“阿萝,你赶紧回去吧。”

瞻星看花萝的样子非常不好。

等赶回东宫的时候,瞻星发现花萝的身体忽冷忽热,眼神茫然,意识有些不清晰。

“遭了,殿下,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我去找太医,昭月,好好照顾殿下。”

“哦,好。”

昭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扶着花萝在床上躺下。

花萝听不到瞻星和昭月的声音,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她的目光空洞,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只巨大的蛊虫虎视眈眈朝她爬来,张开血喷大口,欲将她吞噬。

花萝回到了她八岁刚刚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年。

同样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兴冲冲的想把自己刚学会的术法展示给母后看。

她跑得很快,照看她的侍女都追不上她。

可是当她来到母后的寝殿,却看到母后说对大姐寄予厚望,只是现如今朝中情势复杂,平静的表面下是各种动荡,拉帮结派,谁做太子谁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