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粮草只够维持三天!

李伍长眉头瞬间皱起,目光看向说话这人,问道:

“粮草仅够三天的事情你可否确认过了?”

对面那名探子,在听到李伍长的问询后,顿时露出了惭愧的神色,慌不迭拱手答复道:

“禀告大人,卑职也仅仅只是听闻,但据说出此事那人而言,此事他是从那岳州知州口中听说的。”

嗯?

知州?

难民?

堂堂的知州能给难民说这种事情?

李伍长的怒火还不待提起,就被理智压迫了下去。

在他看来。

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事但凡是从小吏或者是那些富商口中得知,都是情有可原之事。

但唯独从那知州口中听闻,却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他不知道。

此事一旦传扬开来,人心势必慌乱。

再恰逢眼下这遭难之时,一旦有人趁机煽动,那势必动荡迭起。

到了那个时候,作为这岳州的知州他能逃脱罪责?

所以说。

当李伍长在想到这一点后,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

之前因为听闻这三天粮草而变得紧张的神色,也化为了一抹苦笑。

开什么玩笑!

差点吓到我!

李伍长在这里暗暗腹诽。

可哪想到对面的那么探子却没有就此完结,反而继续说道:

“据卑职套话,听那人说是今日城中来了一个大官,好似还是京师过来的。”

“那知州在陪着那大人视察城中灾情的事情,他就在旁边不远处,随即也就听到了这句话语。”

“而再结合今日那巡按御史到达岳州的消息来看,此事貌似极有可能就是真的。”

呃……

李伍长神情一滞,整個人也随之变得僵硬起来。

就在刚才,他还在心中腹诽这条消息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哪想到在听到后续言语后,他方才明白此事确实可能是真的。

且不言那岳州知州对于巡按御史犯不上撒谎,就说那难民在这种情况之下听到两人的谈话,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

三天!

仅仅只是三天!

听闻到这个消息的李伍长,神情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整个人皱眉在那里沉吟的他,在回过神来之后当即冲着身旁的探子吩咐道:

“把此事记下来,待会一并整理完消息之后飞鸽传书告知档头大人。”

“卑职遵命!”

李伍长一脸凝重,目光再次朝着众人望去,问道: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若是没有的话,那诸位就趁着天色还未亮,在这里对付眯一觉吧。”

众人沉默。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根本无法打探出来太多的消息。

况且还是在这里秘密查探,尽皆从百姓口中打探消息的前提下,更是难上加难。

大多数人所获得的消息,其实一般无二,唯一的差距也就是多少而已。

王小二站立人群之中。

一直没有开口的他,在朝着左右看了看后,见到众人尽皆没有再继续出言的意思。

再加上之前伍长的那句话语,他也明白眼下貌似是他说话的最后机会了。

可是。

王小二却有些犯难。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口。

就在其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站在对面的李伍长,也注意到了一脸纠结模样的王小二,随口问道:

“王小二,你有话说吗?”

嗯?

王小二一愣。

猛的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之余。

入目所见,就见李伍长正朝着自己这边望过来,脸上充满了探寻的神色。

这……

王小二下意识点了点头。

但在他回过神来之后,又快速的摇起了头。

如此前后迥然不同的巨大差异,不仅仅让李伍长丈二摸不到头脑,就是周边的其他探子也是一脸疑惑。

点头又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