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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见状,随即苦涩一笑,但也是该给众人一個解释,于是缓缓出言道:

“你们想啊!”

“寻常江岸在决堤之后,会是像眼下这般处理吗?”

“什么严防死守,怕人上去破坏河堤,那都是屁话,都是遮掩。”

“就现在这大灾过后的时间,所有人要么是忙着自救,要么就是正在被他人救,如此情形之下,能来这江堤上面的又有几人?”

“如此不合常理的布置,其实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我猜测他们如此谨小慎微,一定不是为了防范有百姓登上河堤,而是在隐瞒什么秘密。”

“甚至说,他们现在正在忙着处理那些秘密也说不准。”

王头的这般话语一出,在场的一众探子起初还觉得是他无理辩三分。

但是听着听着,众人也渐渐意识到这里面的蹊跷之处起来。

是啊!

百姓刚刚受灾。

若是没有官府组织的话,哪里会有闲心跑到这河堤之上。

而若是没有大规模百姓前来的话,似眼下这般严防死守,本来就带着诡异之处。

您还别说。

此事细细思索一番,真还有点是在隐瞒什么的架势。

可是。

对方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呢?

怎么也不可能,一切真如之前赵老大猜测的那般,这次水患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阴谋吧?

一众探子想到此处,所有人的神情变得凝重之余,一阵阵凛冽的杀意也渐渐从众人的周身四散开来。

这若是阴谋的话,那这岳州的百姓又算是什么?

那些因为这次水患死去的、流离失所的百姓又算是什么?

如此视人命如儿戏的举动,假使是真的,那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众人杀气纵横,脸色也随即渐渐变得森寒。

王头感受到了周边气氛的变化,目光朝着众人扫视了一眼后,意识到这节奏被自己带偏的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后,继续说道:

“当然,这仅仅只是吾等的猜测。”

“陛下是讲究证据的,吾等不可能凭空诬陷他们。”

“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揣测这一切的内情,而是先想办法完成大人的交代才是正事。”

“诸位,我们还是先想想,这河堤如何靠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