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袁宗皋的身前。

对于仁和公主,袁宗皋之前也是素不相识,但是通过这人身旁一众奴仆的动作和神情,袁宗皋还是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躬身行了一礼之后,开口直接说道:

“微臣袁宗皋,见过仁和公主。”

从门口走进的这名女子,一边前行,一边将身上的披风抖掉。

紧跟在其身后的一位奴仆,见状赶紧上前接过,快速小心叠好之后,捧在手中的同时,更是紧紧跟在这名女子的身后,一路小心的侍奉着。

而被袁宗皋认作是仁和公主的这名女子,一路直行,快步走到厅堂上首位置坐下,将目光放在了袁宗皋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

“你就是袁宗皋?”

躬身站立在堂下的袁宗皋,听闻到仁和公主的问询,没想到当朝公主说话这般无所顾忌的他,神情微微有些尴尬,躬身又行了一礼之后,开口答道:

“启禀长公主殿下,微臣正是王爷府上的长史袁宗皋。”

仁和公主听闻此言,点了点头之后,看着一旁奴仆已经将香茗全部准备妥当之后,开口对着袁宗皋说道:

“好,坐吧!”

袁宗皋听到仁和公主的话语,躬身谢过之后,就神情拘谨的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虽说是落座了,但是袁宗皋也仅仅只是微微坐了小半个屁股而已,并做好了随时站立起来应答的准备。

要知道在他离开兴王府之时,兴献王就曾交代过袁宗皋,让他和仁和公主谈话一定要万分小心,期间一些事情,尽量要回避仁和公主一些。

袁宗皋自是知晓自己家王爷所言的意思,旁的不言,仁和公主给自己家王爷所写的那些书信,袁宗皋也曾看过,其中一些虎狼之词,就是袁宗皋看了都不明缘由,根本不明白堂堂的一个大明公主,为何会说出那般话语。

也正是因为这般怀疑的状态,所以兴献王一直以来,和这仁和公主的交往,都仅仅只是嘘寒问暖,浅尝辄止,对于仁和公主信中所言的事情,根本就不做丝毫的解释和答复。

可是这般一来,也丝毫未让仁和公主收敛或者改变,一切还是如之前的那般模样,就在兴献王和袁宗皋尽皆以为,这仁和公主是来试探兴献王爷之时,仁和公主又差人送到了安陆州一封书信。

也正是因为这封书信,让一直对她心存怀疑警惕态度的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有了进入京师一探究竟的想法,而因为这件事情牵扯颇多的缘故,兴献王更是不放心他人前来,所以干脆将多年未曾离开过他自己身边的亲信袁宗皋派了出来。

此刻的袁宗皋,面上看起来拘谨万分,但是在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快速的思考着,心中更是在斟酌眼下提起那件事情是否合适。

就在袁宗皋坐在那里快速思索的时候,坐于上首的仁和公主,目光盯着袁宗皋打量了半天之后,忍不住啧啧出声,开口说道:

“我那弟弟虽然多年以来闭口不谈,但是本宫一直认为,他和本宫是有一样心思的,只不过碍于眼下的情况,一些事情他无法表露出来罢了。

别的不说,就说你这名字,若说这里面不是我那弟弟别有心思,他能在那么多的赐进士出身之中,就偏偏选中你来当他的长史?”

袁宗皋听闻此言,想起当初王爷选中自己的缘由后,没想到仁和公主能想到这种关联的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而坐在上首的仁和公主,到是没有注意到袁宗皋的神情变化,稍稍停顿了几息之后,继续喃喃自语说道:

“你这名字啊,若是放在他处,不张不显,让人记住都难。

但是偏偏到了我弟弟这里,简直就是相辅相成珠联璧合啊!”

袁宗皋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仁和公主的意思,此事王爷曾在之前跟他说过,但是袁宗皋却确信,仁和公主肯定不知晓此事,所以听到仁和公主这般话语的他,假装茫然的问道:

“微臣有些愚钝,公主殿下方才所言,微臣实在是琢磨不透是何意思。”

仁和公主听到袁宗皋所言,微微笑了一下之后,根本就未予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在那继续说道:

“袁宗皋!袁宗皋!

我弟弟我俩同年出生,小的时候,因为年龄相近且宫苑相邻的缘故,我们俩在一起玩的时间最长,所以我那弟弟有什么癖好习惯,天下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只不过现在年龄大了,想的多了,再加上他那特殊的身份,更是谨慎的要命,甚至就连对我这做姐姐的,也开始藏着掖着了。”

仁和公主满腹牢骚,嘟嘟囔囔说了一通,目光又转向下首的袁宗皋,嗤笑了一声之后,神情渐渐变得淡漠的她,直接冲着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