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兵力所在的位置也已显露。

朴元宗认为,眼下这般时刻,正是对这些叛军进行清剿平叛之际,要知道五道加在一起的兵力,足以是对方的数倍之多,纵使留下相同的兵力和对方在防线两侧对峙,还能有其他的兵力,从他处绕过防线,迂回到其后方发动合围。

如此一来,战事不仅在京畿道之外结束不说,叛乱一事也可消解,所以想到此处的他,直接走出朝班,对着坐在高堂之上的晋城大君躬身行礼之后,高声喝道:

“启禀大王,微臣请旨,值此叛军在板们店集结之时,朝廷派兵从防线上下游迂回至对方身后,形成合围之势,清剿平叛!”

大殿之上。

刚刚因为可以挡住叛军攻势,而有些沾沾自喜的晋城大君,在听到朴元宗的话语之后,眉头顿时就是一皱,神情更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朴元宗,疑惑其这般急迫的想要清剿对方是为何故?

而大殿之下的朴元宗,见到晋城大君皱眉的动作之后,稍稍一想就大概猜到了缘由,朴元宗大脑飞转,赶紧继续出言解释道:

“启禀大王,微臣认为,眼下对方进攻的态势,虽然因为这防线工事而稍滞,但是这般局面,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且不说等到春暖花开,土地化冻,那些拒马可以被轻易拔出之时。

就说对方若是耐上性子,趁着夜色用火油涂抹拒马之上,白日再行纵火,那这道防线在几日之后,也将被对方烧开一条通道。

所以微臣谏言,与其等着对方想出办法,来穿过这道防线,不若我们趁着对方初见防线正犯愁惆怅之际,调派大队军兵马,直接从两侧迂回清剿。

要知如今五道兵马几乎已经尽在京畿道,这般浩瀚的兵马,难道还用惧怕那三道之地的兵力吗?且不言这五道兵马兵强马壮,实力强于对方三道,就是这兵力之差,就非他们能扭转败局的存在!”

朴元宗话语说完,躬身俯首。

大殿之上的一众朝臣,则是神情各异。

坐在上首的晋城大君,也是眉头紧皱。

尤其是当他听到对付那道防线的办法之时,神情则是开始变得有些惶恐起来。

若是按着朴元宗所言,这工事确实是支撑不了多少时间,眼下平静的板们店,也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

就在晋城大君皱眉考虑的时候,朝班之中,站立与朴元宗身后的户曹判书成希颜,在沉思片刻之后,拱手上前奏报道:

“启禀大王,朴判书所言,微臣认为有些不妥,眼下三道兵力刚刚到达板们店,对方正是气盛之时,吾等若是现在迂回包围对方的话,且不言对方在发觉被包围之时,会不会殊死反抗。

就说吾等在对方气势正盛之时上前,岂不是有投怀送抱,正和他意之嫌?所以微臣认为,纵使这防线如朴判书所言,坚持不了多少时日。

但是有这段时间,也可以消磨掉叛军不少的士气,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过些时日,对方气势稍缓之时,吾等再采用采用朴判书方才所言,岂不是更好?

户曹判书成希颜话语结束。

大殿之上的朝臣们,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和之前朴元宗的谏言相比,众人均认为,户曹判书成希颜的话语,似乎更有道理。

朴元宗听闻此言,再加上一众朝臣的反应,微微有些皱眉,沉吟了片刻之后,拱手继续奏报道:

“从诸事尽皆理想的角度来看,方才成判书所言,确实是比微臣有理。

但是诸位也莫要望了,这个坚持几天,到底是几天的时间,可有人能拍着胸脯给本官保证?

十天?

半个月?

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既然没有准确的是数字,吾等拿什么来安排诸般兵力?

要知道就算是吾等现在开始调派的话,真若迂回到叛军身后,形成合围态势,最少也得需要两天的时间,一天传令调派,一天的时间迂回赶路完成合围。

若是真等到防线将破的时候再执行这般计策的话,微臣认为,那还不如全军压阵板们店,就任由他们突破防线,硬扛对方攻势就是。

反正五道兵力是他们的数倍之多,吾等又有何惧?慢慢屠杀就是!那还用什么迂回饶到对方身后的计策!

要知道本官方才之所以提出那般计策,所思所虑无非就是想早日歼敌,让三道之乱早日平息就是,若是诸位朝臣真有耐心静静等待下去的话,那微臣感觉,只要吾等大军盯住对方,再以兵力之差对对方形成压迫,没准不用战事,终有一日也可逼得对方投降俯首。

只不过如此一来,这战事是何年月结束,那微臣就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