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你呢?”

清容也是一愣,她看着杨氏有些忧心的神情,说心中没有动容那是假的。她没想到,杨氏会选择相信自己。她发自真心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嫂嫂的好意我明白,你本是好心提醒我。”

杨氏见她明白,也松了口气,道:“虽说法师在外地位尊崇,受人尊敬,可都是因为他们恪守戒律,名声清白。多少前车之鉴呐,这种事无论你有没有,吃亏的都是女子,旁人要骂也是女子,出家人动念,本是大忌,我怕他行事不慎,害了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最好了。”

末了,她又悄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与旁人说的。”

清容点头,温声道:“我明白嫂嫂的心意,多谢嫂嫂提醒我。”

杨氏见她这样真心实意,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怪我多嘴便好。”

清容摇头,“怎么会呢?嫂嫂这样待我,我怎会如此不知好歹?嫂嫂是赤诚之人,我明白。”清容顿了顿,道:“只是我不明白,嫂嫂为什么这样相信我呢?”

杨氏停下了脚步,她缓缓摇了摇头,轻言道:“我也不知,可是我总是觉得,我可以相信你。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清容看着眼前这个柔软如柳,娴静美好的女子,一时心中也是复杂的说不出话来。她笑了笑,朝她一礼,说道:“清容,多谢嫂嫂了。”

两人从佛寺回来,关系仿佛更近一层,杨氏现在是隔三差五便去找清容说话解闷,清容也比从前多了些真心实意。

清容托了韦夫人,提起了想要进宫拜见皇后的事情,韦夫人道她有心,便应下了带她一道入宫拜见。

好容易等到了韦夫人进宫那日,清容心里比之前更加紧张些,也许是因为如今身份不同,四娘也还在宫里的缘故。待她至宣政殿之时,宋女官在殿门口相迎,她向韦夫人行礼,又转头对清容,和气一笑,“见过陆娘子。”

韦夫人先行进殿,清容自觉等候传召,谁知宋女官却道:“殿下让陆娘子一道进来。”清容应下,心中提起了一口气,跟上她们一道往殿内走去。

待宫女将帘子打起,这位多日未见的皇后才露了面。皇后的眼神依旧明亮,在这暖香缭绕之下,更显得通明亮彻。皇后笑了笑,朝清容招手,“还不上前来?也让我瞧瞧这新妇。”

清容笑吟吟地走上前,朝皇后行礼,然后才就着一旁的凳子坐下。皇后打量了她几眼,笑着说,“好几个月未见,这嫁了人果真瞧着不同了些。”

韦夫人打趣道:“你倒眼尖,什么瞧不出来?”

如今已渐渐回暖,人也不似冬日穿得那臃肿。清容今日身穿着流云纹的藕色罗裙,头上的首饰也不见多繁复,只是比平时多添了两根簪子而已。清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殿下说笑了,清容性子散漫,穿衣打扮也是能简则简。”

韦夫人道:“你虽不爱打扮,眼光却还是不错的。”

皇后笑道:“穿衣打扮,以作纹饰,为遮衣蔽体,也为彰显自身,不是单凭喜好来定的,日后你是少不了与官眷夫人应酬来往的,还是需要多多注意的。”

清容若有所思,点头应道:“殿下说的是,清容记下了,日后却不敢散漫对待。”

韦夫人却不以为意,她揶揄道:“就你规矩多,这行事不能只顾自己喜好,穿衣也不能,那岂不是事事都不得自在。”

皇后摇头笑道:“以为人人都如阿姐这般?”

清容也跟着笑笑,想了想,说道:“欲乘王冠,必乘其重,想来就是这个道理吧。”

皇后眉梢微挑赞许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清容,面露叹惋,“你这进宫也是要去一趟贤妃那的吧。”

清容小心翼翼道:“是。”

皇后点了点头,“是该去看看,想必你也知道了她的事,也好去劝劝她。此事…是任谁也没料到的,你在宫外想来也很是担忧吧?”

清容轻叹了一声,韦夫人见状说道:“唉,这也是人之常情,别说是贤妃,若是英娘在宫里有些什么,我和母亲在家中也少不了要日日担忧。”

皇后点点头,一双凤眼犀利地看向清容,轻笑道:“可不是?宫内宫外,自成一体,几个人能独善其身?”

清容心中一沉,面不改色,若有所思道:“殿下说的极是。”

皇后笑了笑,“是了,这宫里的人若平安,宫外的家人也会安心。反之亦然。”她又对清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久留你了,你还是早些去,一会再来这寻魏国夫人一道出宫便是。”

清容连声应下,行礼退下。

清容跟着政仪殿的宫女往咸宁殿的方向去,走在路上,心情却沉重了起来。咸宁殿的宫女还不知她今日进宫的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