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齐见卫离墨被小丫头训得不敢回嘴,心中只觉得好笑:“我说,你如今倒是变了许多,竟能容忍一个小奶团子对你指手画脚还无动于衷,当真是妙哉。”

见唐子齐嘲笑自己,卫离墨当下也有些气恼,于是便开口回击道:“没办法,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再者说了,这更能说明我家小丫头是一个三观端正的好孩子,至于你身边这位……”

说着说着,卫离墨便将视线转移到裴元煦身上,露出一脸不屑道:“小小年纪,便品行不端,恶意欺压家中马奴,还意图染指我家奶团子,当真是……”

卫离墨顿了顿,这才接着又道:“不负众望。”

唐子齐:“……”

宁时宴还是那个宁时宴,嘴巴当真一如既往毒辣的狠!他就知道,论嘴巴上的功夫,他远不如这厮。

见唐子齐并不回嘴,卫离墨当下只觉得神清气爽。

唐子齐保持沉默,不代表所有人都认同卫离墨所言,一旁的裴元煦在卫离墨嘲讽自己的那一刻便是第一个忍不住出声反驳之人。

裴元煦恼羞成怒道:“你这厮说话当真如同狗吠,本公子教训自家马奴有何不可?他是我花重金从黑市买回来的,本公子供他吃供他穿,他就应该事事都听本公子差遣!”

不曾想裴元煦此话一出,还未等卫离墨出声反驳,便见景钰神色颇为认真的看着裴元煦娇声娇气道:“万物众生皆是平等,你差点伤了这小哥哥性命,便是错!”

见是小丫头反驳自己,裴元煦当下便不愿意了,“哈哈哈,真是好笑!什么众生平等?老子是他是主子,他是老子的奴才,老子让他生他就生,老子让他死他就得死,你这小丫头真当自己是普度众生的佛祖?去去去,莫要碍老子的眼!”

景钰闻言,当下便气的鼓起小嘴,卫离墨见小家伙那张嘴都快撅的可以挂个油瓶了,心中顿时有些好笑。

于是便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抱着将小家伙,腾出的另一只手则是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蛋,软软光滑的触感惹的卫离墨有些爱不释手,当即又反复捏了捏小丫头。

反复揉捏摧残,气的小丫头张起小嘴就咬了上去,卫离墨吃痛,连忙收回自己的大手,看着手上那一排乳牙印,眉毛轻挑,没好气道:“真是小气,跟你那个爹一样,都不是啥好东西!”

见卫离墨不仅辱骂自己,甚至把自己的爹爹都一同诋毁上了,景钰当场便老大不愿意了,浑身挣扎着朝着阮小六道:“小六叔叔,崽崽要你抱抱!”

闻言,卫离墨:“……”

阮小六:“……”

一旁一直观看眼前好戏的唐子齐,此时不合时宜嘚瑟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受小丫头喜欢呢,如今一看,不过如此嘛!”

听着唐子齐的话,卫离墨顿时脸色黑如锅底,看着怀里正挣扎着想要脱离他怀抱的小丫头,抱着景钰的手微微使上了劲,道:“乖一点,要不然老子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景钰:“……”

唐子齐:“……”

唐子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昔日好友十分不要脸的威胁一个小奶娃,当下露出鄙夷的眼神看着卫离墨道:“多年前小爷只觉得你奸诈,却不曾想,如今数年不见,你又平添了几分无耻,当真是让小爷没失望!”

见唐子齐讽刺自己,卫离墨正眼都没给唐子齐一个,而是低头看着自己怀里被自己威胁而老实下来的景钰,自顾自道:“彼此彼此!”

唐子齐:“……”

“嘿!你们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都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裴元煦见唐子齐和对方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很是熟稔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是针锋相对,但所说之话,无一不是告诉他,这二人是旧交,当下便怒火中烧。

他这屁股哎!今天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子齐用着有些看着智障的目光看着裴元煦,顿时有着心疼裴家家主也就是裴元煦亲爹裴明朗,一把年纪,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蛋儿子,还是棵独苗苗,可真是倒霉!

宁时宴是何等聪慧,当他提起裴这个字就肯定能猜到他的身份,他还洋洋自得不自知,当真是愚蠢至极!

阮小六看着眼前灰头土脸却不忘威胁他们的裴元煦,当下只觉得这人脑袋有病,他难道看不出来,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更没有把他背后势力放在心上吗?

想到这,阮小六当下便忍不住开口刺激着裴元煦道:“你是不是蠢货?你看看爷几个像是怕了你的样子吗?”

裴元煦见阮小六一脸不屑的争锋相对,裴元煦何等要强,作为裴家的独苗苗,自小便锦衣玉食受到万千宠爱,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忙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