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根本逃脱不得。

“夫君……”

她小声求饶,眼角沁出一颗泪珠,泪水雨打一般落下。

虞时娇泪眼蒙眬,她看不清沈渊渟的脸色,却也知道对方的面孔从来时便是冷硬的,从未有过半分柔软。

她哭得可怜,却换不回半分怜惜,反而是觉得她哭泣的面孔有趣,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

“要叫殿下。”

这声音恍若寒玉,直冷到了骨髓里,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威仪,不容拒绝。

虞时娇已经痛到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她或许都不明白为何被如此对待,只能揪着对方衣襟,把‘夫君’两个字当做救命稻草一样唤了又唤。

在疼痛中偏过头,虞时娇望见香楠木八仙桌上放着的双连耳杯。

想起奶娘说的,新人是要喝合卺酒的。

‘喝过合卺酒就是夫妻了,娇娇,往后夫君会替奶娘护着你……’

奶娘的叮嘱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温好的酒现下早已凉透,床帐落下。

她的眼泪一连串地落下,隐约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她轻声唤道:

“殿下……”

沈渊渟还是没有应声,只是堪称冷淡地颔首,表情始终是清冷的,即便是深陷于□□之间也没有半分糜态,只额角有半分湿意,眼看着面前人如何哭泣求饶,却又不染半分欲色。

终于学乖的虞时娇迭声叫着殿下,像只极会讨巧的猫一样绵软地唤着殿下。

她实在太乖,撒娇的模样堪称笨拙,却不知道讨中了沈渊渟的那点喜欢,被怜惜地摸了摸头顶柔软的发丝,往后便是再不停歇。

床帐内珠落玉盘般的求饶声和外面被风吹响的檐铃声交织在一起,连绵不断。

窗棂上的烛光摇摆不停,直到半夜才初歇。

结束时,虞时娇早已没了意识,只眼角还有些泪痕,她窝在被衾下,只蜷缩着捏着被角,嘴唇红艳艳的,那是方才他不许她出声时咬出血的。

他一向不喜欢眼泪,可虞时娇哭起来不闹人,像只啾啾叫的小麻雀,还是只漂亮的小麻雀。

虞家送来的,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脸颊精致,额头饱满,此刻唇瓣微抿,咬出嫣红色,更衬得肤质若白玉。

尤其是那双星眸,盈盈望着你时,顾盼流转间有潋滟水色。

他倒是不介意养只温顺听话的雀儿。

‘吱呀’

春熙殿的门再次被打开,早已守在门外的琴音立刻低下头行礼:

“殿下。”

她低垂着眉眼,只能看到沈渊渟脚下的金丝靴。

“往后你来掌管春熙殿。”

他声音凉薄,不沾半点温情,比晚间的风还要冷,无形中透露的威压更是叫人连头都不敢抬起,只能服从。

“是。”

琴音面色不变,恭恭敬敬领命。

她是自小跟在这位身边的,说不上能看懂这位的心思,但到底能摸清一二。

这便是要她看着这位虞小姐了。

心思百转千回,直到眼下的金丝靴消失,琴音才敢抬起头来。

倚绿苑现下伺候的人少,只不过一夜,昨日殿下临幸虞氏女的消息便传遍了。

守在春熙殿门口的两个婢子已守了半日,一个偷起了懒,左右一扫确定无人后才悄声道:

“听说昨日后半夜殿下才叫水?”

她们是从相府出来的丫头,初来宫里,自然是要听从吩咐老实回房。

绿盈心思活,不过半天就和这苑里的丫鬟混熟了,听说殿下和里面那位闹到半夜才停下。

花朝年纪小,只老实回道:

“昨夜子时叫的水,琴姐姐进去收拾的。”

两人小声讨论着殿下与虞家的婚事,她们是从相府来的,自然是见过几次传说中名满江北的美人虞暮雪的,这位丞相嫡女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生得亭亭玉立、貌比花娇,世家子弟多有倾心于她,原本大小姐和殿下的婚事也是佳偶天成,只可惜……

绿盈说得多了,似是吵醒了里面的人,寝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作声。

绿盈机敏地竖起耳朵,生怕方才那句‘狐狸精’被里面人听了去。

“小主醒了吗?”

还未听见里面人的回答,琴音便端着热盆到了。

“琴姐姐。”

琴音颔首算作回应,她轻敲了下门,未等里面回应便把门打开,掀开联珠帐便见一位美人倚在床榻上。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丰盈饱满,两腮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浅浅红晕。

实在是好颜色,一张艳丽的脸蛋在暗室内如若有光,叫人移不开眼。

她斜靠在床上,未戴任何首饰,素白的脸上无需任何妆点,色若春晓、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