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阮主任的下属好奇了起来:“曲大夫,阮主任不是咽炎吗?为什么要吃补肾的六昧地黄丸呢?”

六昧地黄丸是中医常开的药,所以很多人都知道糨,但用它来治咽炎,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李主任笑道:“我们的曲神医用药常常是剑走偏锋,让人意料不到。”

曲小若朝李主任笑了笑:“其实也不是剑走偏锋,而是按中医最基本的道理:实则泄之,虚则补之。”又看向阮主任,“阮主任的脉跳微快,又属细脉,一般细就是血少,也就是阴伤,属阴虚之症。想必阮主任平时会觉得腰酸腿软,是吧?”

阮主任忙点头:“是。”

曲小若又道:“腰酸腿软是肾虚之症。阮主任平时还会头晕眼花,耳鸣耳聋。”

阮主任忙又点头:“有时还真会这样,都吓死我了,以为自己会成聋子。”

曲小若道:“这是肾水不足之症,肾水不足时,五官七窍最受影响了。还有你会咽干口燥,也就是你的咽炎总是不能好,慢慢地,就发展成为了慢性咽炎。”

阮主任到底是个知识份子,听曲小若这么一解释,就明白了,笑着道:“这么说来,想治我的慢性咽炎,就得先治根本,把肾给补好,所以得吃六昧地黄丸。”

曲小若点头:“就是这样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阮主任感叹道:“其实我以前也看过不少大夫,西药的大夫就是给我开消炎药;中医的大夫,就是给我下清火的药。刚你说的什么实则泄之,虚则补之。我这是虚症,他们给我用的都是泄的药,对吧?”

曲小若点头:“对,他们给你都是用的泄的法子,但你是虚症,得补。”

阮主任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虽说还未能验证这六黄地黄丸是否能治好他的病症,但他莫名有了点信心,一把抱住桌子上的罐子,看向他的下属:“赶紧给我倒水来,我现在就吃。”

外边郁锦尘道:“我去倒水。”说罢转身去了主屋,不一会倒了一碗水来。

里边曲小若又叮嘱阮主任:“除了吃六昧地黄丸外,刚刚说的忌口很重要,还有几方面得遵守。”

阮主任一脸认真道:“曲大夫请说!”

曲小若道:“第一,房事不能过多;第二,不能熬夜;第三,每天适量运动。”

阮主任笑着点点头:“行,我都按你说的遵守。”心道这第一点,小姑娘说得真是脸也不红啊!当大夫的就是直白。

郁锦尘倒了一杯温水来,阮主任按着药方上写的吃了三颗小枣一样大小的六昧地黄丸,里边是掺了蜜的,还挺好吃。

阮主任的药吃好,他让下属帮他把药罐子拿去汽车上,让好生放着,又将药方叠在了口袋里,再亲自走到汽车后尾箱去,在里边拿出一袋白面出来,让下属提去给曲小若。

曲小若却不收:“你们能把土药厂开在沟底村,我就十分感激了,可不能要你们的东西。”

阮主任走了过来,“小若啊!要不这样,今儿中午就这一袋白面,我们几个人就在你家里吃了,你也不用亲自做,看能不能叫上个人来帮忙做顿饭。”

曲小若不自觉地看了郁锦尘一眼。

郁锦尘忙道:“要不去知青所做吧!”他指着隔壁的那一排窑洞,“那里就是我们住的知青所,位置也宽敞。呆会我请两位婶子来帮我们做饭。”

阮主任明白这意思了,这么多大男人,在一姑娘家做饭吃的确是不好。其实他本是想这白面吃不完可以留下来给曲大夫,车上还有腊肉和一些青蔬,都是在县城买过来的。

先前李主任说这里的人生活条件差,怕不够时间去县城吃,就在县城买了一些菜搁车上,到了饭馆吃,也能拿出些好菜来加餐。

阮主任点了头:“那行。”又吩咐下属,“把车上的菜都拿下来放知青所去。”

下属应下:“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