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曲二丫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曲德蓉已经镇定了下来,刚刚她一路看着车窗外,心情很激动,她终于逃出魔窟了啊!听着二妹的问题,想起过往种种,她哭了起来:“我嫁到曹家的时候,曹凯还只是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整个悠园镇的姑娘没一个人敢嫁给他。有一回我去县城,刚好碰到他,他就找人打听到了我,又找上了奶奶,奶奶一听他肯出钱,立马就把我嫁给了他。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到了他家后才知道。我嫁过来后那一年,他叔叔升了官,把他安排进了国营汽修厂上班,可他倒好,利用这个机会,专门在路上拦路打劫,遇上好看的姑娘,还会把姑娘拉汽修厂去,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曲桃儿和曲二丫想着刚才差点就被人欺负,要不是有郁锦尘,她们指不定就被拉到汽修厂去了。

曲桃儿气道:“难道就没人管得了他们?”

曲德蓉抹着眼泪道:“他们就是地头蛇,上头又有关系,谁敢管他们。那些被抢过的过路人,下回都不走那条道。还有那些被欺负过的姑娘,也不敢把这事拿出来说。”

马到成:“真是无法无天了。”

曲德蓉接着哭诉:“他爸妈也不是人,每回曹凯打我,他爸妈还帮忙。”

曲桃儿听着哭得眼泪止不住,抱着大姐道:“大姐,你怎么就不想着逃走呢?”

曲德蓉摇头:“逃不走的,刚刚你们也知道了,村里的人跟曹家都是一伙的。我逃过几回,都被他们给捉回来,回来就是一顿打。”

曲二丫:“那穿着花袄子黑皮鞋的女的是怎么一回事?”

曲德蓉哭道:“那女的是曹凯的相好。”说到这里,脸上突然泛起笑容来,“曹凯把女人公然带回家来,还逼着让我伺候。哼!这回我就要让曹凯当冤大头。”

曲桃儿:“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德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冷笑道:“十几天前,曹凯在外边没回家,我亲眼看到那女人跟曹凯的一个兄弟在一起睡,我还听他们说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曹凯的,是曹凯那个兄弟的。”

曲二丫道:“那就让曹家把这孩子当心肝宝贝,等孩子长大了,再把这事拿出来剐他们的心。”

曲小若开了口:“人家那事我们还能管那么多年啊!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大姐和曹凯离婚的事。”

曲德蓉看着曲小若:“不用离婚,我跟他都没有打结婚证。”

曲小若惊道:“有这事?”

曲德蓉道:“当时是要去□□的,但曹凯他爸妈说让我生了儿子才□□。”

曲二丫道:“这下倒是省事了,只是苦了大姐在曹家受了这么多罪。”

这话说得,曹德蓉又止不住眼泪哭了起来,她一哭,桃儿和二丫也格外难受,都抱着哭了。

曲小若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想着等回到了村里,一定要把大姐的身体调养好。

郁锦尘没有回村,而是把汽车直接开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后,曲小若第一时间去给大姐买了两身棉衣棉裤,还有两件毛衣,再加上两双棉鞋。

曲小若把郁锦尘的棉衣还给了他。

郁锦尘穿上棉衣,棉衣上还有曲小若身上的温度。

汽车到了县政府大院,司机带着曲德蓉四姐妹去找李主任。

李主任特待见曲小若,一见她来,连忙亲自倒茶,跟比自家闺女来了还要热情。

司机一进门就把这趟去向西村的事给说了,说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把李主任听得拍了桌子。

“竟然还有这事?”

接着曲德蓉将曹家的罪行一番控诉,李主任立马摇了电话,让县公安的人立马过来。

等到把曹家的事情交代给警察同志后,李主任安排司机先安排他们去吃晚饭,再把他们送回了沟底村。

至于曲二丫,她在县里时已经打了电话到她们村,让人通知张柄,她今晚在娘家住,还让张柄明天来沟底村。

这一天的惊心动魄,曲小若觉得好像又经历了一场生死一样。

就像那回在安峰村深山的峡谷,如果不是郁锦尘,她肯定死了。

而这回,如果不是郁锦尘执意要陪她们一起去,那她们姐妹仨肯定在悠园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