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一如前世为他医病的时候,莫名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涌了上来。

郁锦尘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关。

曲小若拔开他的头发:“放轻松一点,别绷着。”

郁锦尘呼吸一口气后,放松了下来。

简向红进门来时,正见曲小若在帮郁锦尘扎针,见才扎第一针,忙上前道:“小若,要不我来吧!刚好我来练练手。”她就不想让曲小若与郁锦尘太过亲近。

郁锦尘立时睁开眼睛:“可别!”

简向红笑起,“锦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扎坏你的。”说着上前就要拿曲小若的银针。

曲小若刚准备下手第二针,这下可好,手顿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按说现在不太好换人,并且简向红眼睛近视,这大晚上的光线又不好,她有点担心简向红真把郁锦尘给扎坏了。

简向红拿起一根针又问:“小若,要扎哪?你跟我说。”

“扎……”曲小若正结巴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曲桃儿走了进来。

“向红姐,你这是要给郁哥扎针呢!要不我也练练手,反正郁哥身体壮实,多扎几针也没事。”

有了曲桃儿来捣乱,曲小若连忙道:“算了,还是我来吧!现在晚上光线也不好,你们又不熟练,万一真把人扎坏了,后天都不能动身回了。”

简向红听着这话,只好把手上的银针扎回针筒里,看着曲小若熟练地帮郁锦尘扎起针来。

同时,郁锦尘悬到胸腔外的一颗心也安放了回去,他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只觉得头上像是蚂蚁咬了几口一样,并不是很痛。

其实在前世他经常被曲小若扎针,要说也该习惯了,但他因为怕针,每每扎还是会觉得很恐惧。

待到针扎好后,曲小若将机会给了简向红,“向红,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看看药材。”说罢走了出去。

曲桃儿忙追了上来,“三姐,你身体也正虚着呢!干嘛还得去看药材。”她越来越觉得她三姐该和郁锦尘成为一对,而不是简向红。

曲小若浑身酸痛,气虚得连呼吸都觉得累,但她还是不想呆在屋里,省得三个人都尴尬。

到了教室,药材都摆得整整齐齐的,还有几个炉子上放着铁板,正在烘焙着药材,这都是曲小若教给曲桃儿和简向红,再由她们来安排的,这样一来,该被烘焙的药材焙好,带回沟底村也会轻上许多,并且也不会坏。

曲小若看着这满满的一堆一堆的药材,身体虽然虚,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待到她觉得银针灸得差不多,便与桃儿一起回了屋。

这会儿简向红正在给郁锦尘拔银针,可见郁锦尘一脸紧张,似乎是生怕简向红手生没拔好。

“郁尘,我就算银针用得不熟,可拔针我是熟的啊!你这么紧张干嘛?你一紧张,反倒是把我给弄紧张了。”

郁锦尘一听简向红紧张,他便强装镇定,也不过几根针而已,简向红都已经从他脑袋上拔出来了,他松了一口气。

曲小若姐妹俩进了屋。

郁锦尘从椅子上起身,一看着曲小若脸上就像开了花一样,“小若,你早点睡吧!我也去睡了。”走出门坎,又回头对曲小若挥了个手,“晚安!”

曲桃儿看着郁锦尘这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却是将简向红弄得尴尬了。

对曲小若来说,她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样坦荡,因为她心里并不是没有郁锦尘,只是不能跟郁锦尘在一起而已,所以她对简向红怀着点愧疚感。

“桃儿,赶紧洗了睡,我不舒服,先睡了。”

曲小若说罢,上了床板躺了下来。

天气变冷,这校舍里没有炕,睡着硬硬的床板可冷了,她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好在曲桃儿很快洗好也上了床,两姐妹窝在一起总算是暖和了许多。

简向红另躺在一张床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窝着事情,想了一会,感觉曲小若还没睡着,于是开口问了起来,“小若,昨天你掉到河水里,锦尘是怎么把你给救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