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旧案被问责,甚至会丢命,若是王武还记得当年的恩德就该做些他该做的事情,汤付群蛊惑道:“你如今儿女皆已成人,若是没有李偃,你能有如今的这一切?”

王武虽仗义豪迈,面对生死他默然不语。

汤付群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李大人不至于让你妻儿流落街头。”

王武凑近韩维低声说:“他救我一命,安葬我父母家人,此恩值得我报答。”

黄陵侯听不见堂下他们二人的声音,斥责道:“这是司败公堂,不是你们交头接耳的地方。”

王武高声说:”事先给环列尹传消息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兄弟。”

黄陵侯道:“南螺珠何在?”

“我非贪财之人,那珠对我而言毫无用处,事后就被我扔进了水中。”

正当众人在惊讶之余,乔临溪以迅雷之势对王武打出一掌,王武反应不慢,侧身躲了过去,那一掌像打在棉被上,恼的她紧接着又推出一掌,利索的抬腿将王武重重踢倒在安平脚下,安平受到惊吓像只无头苍蝇,拼命的摇头,又抱着膝盖缩在一角。

乔原见乔临溪突然出手,刚要拔刀向前,已见韩维跨步上前拽住了她。

刚才那两掌用劲太大,把腹部刀伤扯开,乔临溪咬着牙高大声说:“不是我胡来,你们看看王武这身功夫,连我两掌都躲不过去,指望他从司败手中杀了韩郢,可信吗?除非司败是饭桶。”

郭巨力小声说:“公主,方才此人说在水中下了药,不知真假。”

王武站起身怒容满面:“你是何人,这公堂之上也可动武,难不成我可以带刀而来?”

韩维见她腰侧渗出梅花似的血迹,任他此时再心痛,这样的场合他也无可奈何,沉声在她耳边说:“你帮我够多了,回去休息吧。”他抬首对几步开外的乔原道:“乔兄,长明公主受伤了,你带她回去。”

临溪道:“别急,还有好戏呢。”

这时一个小吏呈了份书信到黄陵侯手中,她立即压下刚要说出口的话。乔原扶她坐回位置。

黄陵侯看了手中二十年前韩郢的亲笔书信,此信已泛黄褪色,墨迹却也不难辨认,信中皆是嘱托张仲后日出发需注意的事项,对王雄之事也是一句带过:王雄乃八年前洪水中得命的西封人氏,前几日偶然得遇,此人身世凄惨,无所依靠,故选在护送队列之内。

黄陵侯览信后问韩维:“此信既是写给张仲,为何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