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乔临溪如愿躺到自己的闺房之中,姚青青搓着她冰冷的双手哭了一脸的泪:“你都回来了怎么还不睁开眼睛看看,你闻一闻这屋里的味道,一点没有变是不是?快醒来看看,吃点东西吧。”

听到消息的韩维心乱如麻,拍马一路狂奔到姚府,还未踏上门槛,那个认识他的守门李扁儿唉声叹气滴着眼泪道:“五小姐不行了,你快去吧。”韩维真想戳死这个守门的小子,好像他这张嘴从未给他带过任何好消息。

心慌难安跑到临溪所住的院子,见廊下站满下人,屋内坐着姚礼乔原等人。乔原先发现韩维,一把将他拽进屋里推到床边,怒道:“你跟她说了什么,害她成这样了?”

韩维不敢相信床上的姑娘是自己认识的五妹,才七八日不见竟消瘦憔悴至此,他蹲在床边将她的手包裹在双掌中,喉头紧的几乎无法说话,低声问:“五妹,这就是你那日说的法子?你用这个法子出来,可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众人慢慢退出屋内,只留下韩维。

“五妹,你醒来,我带你再去羽山,去喝鲜美的蚌肉汤,我们还要共乘一匹马去做浪迹天涯的剑客。”

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公主身份到底带给了她什么?

乔临溪坐在崖底仰望夜空,无论她怎么努力,双手磨出血泡也无法攀上崖顶。崖顶之上站着韩维,他伸长右臂企图抓住她的手却几次滑脱。她急的大喊:“柏崖兄,我抓不到你。”

韩维大声回她:“我下来陪你。”他纵身一跳,这一跳把乔临溪猛地惊醒。

她幽幽睁开双眼,发现梦中人真的守在床边,动动唇角想说话。

韩维先开口说道:“别说话省点力气,这不是做梦,你已经回到姚府。我也是真的,你瞧这是什么?”他慌乱的从怀中掏出金蚕,举到她眼前:“这是你送我的信物,你说你有的是机会再赢一枚,对不对?”

乔临溪微微一笑,原来他哭了,还从未见他哭过咧。

“我喂你一口水,你试着咽下去?”

韩维打开门喊了姚青青进来,二人把她扶好依靠在被子上,她试着喝了点汤,刚咽下一口就咳的拧成一团,姚青青轻拍她的背说:“慢点喝,大夫说你只能先喝点粥水,慢慢的把气血养起来。”

她苍白的面孔让韩维自责难安,自从在钟吾闯进她住的房间,这姑娘已因他遭受了三次大罪,好似带给她的都是不幸。

喝了半碗粥,乔临溪恢复一点体力,把熟悉的闺房看过一遍,忍不住落下几滴清泪,开口说了自回来后的第一句话:“真好,终于回来了。”

这时姚礼和夫人走进来,临溪喊了声:“舅舅舅母。”姚礼拎着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笑道:“醒来就好,慢慢养身体,你可吓死我们了。”

姚夫人道:“可有想吃的东西?”

乔临溪穿过人群,把目光落在韩维身上,说:“想喝汤,想喝河蚌汤。”

姚礼赶忙吩咐下人:“快快快,公主想吃蚌肉的汤,你们速速去河里摸了来。”

临溪笑问:“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因我想喝汤劳烦了这么多人。”姚夫人道:“山珍海味,只要你想吃,舅母一定给你弄来。”

“兄长呢?”

姚夫人道:“他坐在外面不想进来,说等你好起来要骂你呢。”

众人又不好细问她绝食的事情,站了一会都先各自回去了。姚青青本想留下,见站在床尾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维,借故给临溪熬汤也退出了房间。

临溪咬咬唇角,盯着他想笑又想哭,挤出一副受尽委屈的脸:“你坐过来。”他坐到床边一言不发。

“我现在是不是很憔悴?”

韩维道:“我以前在山中喂过一只饿了几日的小狼,瘦骨嶙峋毛发缠结,你现在就跟它一样可怜。”

“虽饿了几日,可我毕竟回来了,也能每日都能见着你。”

“你这条命差点就没了。我后悔那日没追问你要用什么法子出来,我应该预料到你做事一向很莽撞。”

“不这样做国君岂能让我出来,没到最后一刻他都不肯松口。原本我想把这招留到出嫁韩国时再用,连回个姚府都差点送上命,可见这招根本行不通,国君固执的有点不近人情。”

韩维沉声道:“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现在你身子虚,不谈这个,你养好精神我们一起商量。”

乔临溪听见窗外几声鸟叫,问:“是不是我的白孔雀在叫?”

“是那对白孔雀,燕雀说它们在做窝,等你好起来就有很多只小孔雀等着你喂。”

“真的好想念这里,我以前还跟兄长抱怨过不想回姚府,终于明白此处才是我的家。”

“你受苦了。”

临溪笑道:“才没有,你没见我在宫中过的有多好,呼风唤雨威风得很,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