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喊道:“他们都很开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男人和女人围在一起谈天、跳舞。”

“我也第一次见到这场面。”

“是啊,我们郢都女子太含蓄,你看她们!”她指着一群年轻壮实的女子,牵着手围着烤肉的小篝火跳舞、交谈。欢快愉悦的舞姿让乔临溪蠢蠢欲动,她扔下手中的羊肉搓搓手,戴上面纱,说一句:“我也加进去,你守在这里。”

还没等韩维开口,她已迅速融进那群女子当中,学她们的手势和步伐开怀大笑。韩维盘腿抱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这个外乡人受排挤给推出来。

乔临溪的舞姿笨拙而粗糙,逗的韩维跟着一起笑起来,直到那群女子突然去旁边邀请一群汉子加入,韩维一惊,暗道:“简直荒谬!”

他走过去企图把临溪拉出来,推推搡搡中也被挤进人群,与临溪之间被多人相隔开。篝火对面的临溪戴的是一层薄而透的面纱,水纹一样轻柔的飘动。晚风掀起白纱,露出嬉笑的唇齿,金色篝火把她照的灿烂明艳。

围着篝火的人越来越多,韩维像根木头一样跟着人群移动,他对临溪大喊:“我们离开这里。”

鼓声和欢呼湮没了他的声音。

就在他放松警惕时,突然发现临溪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男子,蒙着面,有一瞬间他只当是当地风俗才蒙面,直到那人抽出短刀对临溪刺过去才反应过来,迅速从篝火上腾身跃过,临溪已中刀倒在地上,引起一片慌乱的尖叫。

韩维拔剑向灰衣人刺去,因着急乔临溪的处境,手里的剑比往时更快而狠,带着点慌乱,一番刀光剑影,清风剑如闪电游龙,几个回合就将灰衣人制于下风,他大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灰衣人不答,明明有逃跑的机会,却重整身段挥舞双刀杀向韩维。韩维这才明白他的目的是他和临溪二人。

灰衣人的武艺不敌韩维,直到腹部被他刺了一剑,才挣开剑锋捂住伤口飞快的逃走。

围观的人群不敢上前帮忙,乔临溪就孤零零躺在地上,韩维赶过来慢慢把她扶起,急的满头是汗,右手检查她的伤口。

她左侧腰部受了伤,鲜血濡湿层层衣裳。韩维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拦腰把伤口扎好,抱起临溪朝掌柜拉货的板车跑去。

店家吓一跳,嚷道:“我的娘哎,怎么回事?这丫头没命了吗?”

韩维把她放平在板车上,轻拍她的脸唤着:“五妹,五妹!”

店家道:“大兄弟,你赶紧拉去找大夫啊,一会就真的晚了。”

心绪已乱,此时还不如店家清醒,他刚抬起板车,忽听见躺在车上的乔临溪躬身轻笑,像只磨爪子的猫,他立刻扑到她身边。

临溪抬头笑道:“你被我骗了吧,我伤的并不重。”话虽如此,但方才跳舞的精神气全然不见,额头的发丝被汗打湿,任她再强忍疼痛也瞒不了韩维。

见她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韩维几乎要流出眼泪,握着她的手道:“是我疏忽大意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必紧张,我自己的伤我知道。刚才就察觉背后有人,所以他拿刀刺过来时我正要转身看是何人,侥幸他的刀刺偏了,只伤了皮肉而已。”

“你不要骗我,我带你回去。”他推起板车迅速往客栈走。

临溪打趣道:“你不是有师父给的神丹妙药‘刀口血’嘛,舍不得拿出来?”

“到了客栈一定给你用上。”

临溪躺在推车上晃晃悠悠盯着夜空,璀璨的星空格外清亮,她指着银河问他:“青青说银河里都住着神仙,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

“若是有神仙,罗姬娘娘怎么还让你在她眼皮下受伤?”

临溪又笑他傻:“可能她只管百姓生育后代的事情,而平安长寿都不在她的管辖之类。”

远离喧闹的篝火,夜晚清凉而宁静,深草之中的虫鸣,南楚开不完的花香,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柏崖兄,你把车推的慢些,我真的没事,我喜欢这样宁静的夜晚。”他稍微放缓脚步。

“你说有娘是什么样感觉?”

韩维知道她在想家,但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与母亲也不过五年的缘分。

他心疼这姑娘,尽可能的安慰道:“有娘的人,每日都像喝了红豆粥,她会拍你的后背直到你睡着,生病时会软声安慰。”

临溪笑问:“跟你现在一样?”

“嗯”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轻声讲出来:“记得我六岁时,那日是盛夏一个夜晚,我去舅母的院中找青青,她在院里纳凉的床上睡着了,舅母就坐在她身边,给她轻轻摇着扇子,驱走蚊虫,舅母看青青的眼神都是慈爱,使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你猜我后来做了什么?”

韩维认真聆听。

她大笑起来:“我悄悄走到乘凉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