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调遣,等擒拿了季瑕,军队的将士自然知晓他的狼子野心。”

韩维紧盯着对方持刀剑的猛士:“季瑕的门客不少,不知我们胜算多少。”

“若想两国战事化小,只在此一搏。”

双方对峙在季瑕的庭院之中,仲昆站出来喊道:“季瑕,我今日奉国君之命,带你回郢都复命。”

季瑕从人群中从容走出,面露愠色,斥责道:“你是何人,敢随意闯进我季府,要复何命,此等阵仗?”

仲昆:“我乃舒窑卢成侯的都尉仲昆,你在我楚国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执意掀起两国战祸,是何居心?”

季瑕面色阴冷,冷声道:“小小的都尉也敢如此猖狂,你敢当众诬陷县尹,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季瑕退后数步,站到季府门客身后,慢吞吞询问仲昆:“你说我谋反,有什么证据?”

仲昆侧首对韩维低声道:“他在拖延时间,若校场的将士知晓这边情况,一旦领兵前来,只怕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了。”

韩维道:“我们先拿下他?”仲昆点头。

韩维掏出那枚印章,高举在手道:“这就是证据,你是郯国的护国将军,好大的官衔。”

季瑕一见那枚印章,脸色突变,又大笑起来:“我是先王钦封的钟吾县尹,岂能容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随意诬陷?随意拿出一个玉章就想治我的罪,未免可笑了些,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仲昆也举出卢成侯的令牌道:“是不是诬陷你我都清楚,撤了你的门客,跟我去郢都复命。”

季瑕缓缓抽出佩剑,示意门客动手。他想起这些年来郯国那面日益淡薄的热情,早已将潜伏在异国的他忘却,只有他自己还在苦苦坚守当年发下的豪迈誓言。他将多年来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都爆发在手中的剑上,失心疯一样冲进敌方的阵中乱砍。

仲昆和韩维要生擒季瑕。

双方混战在一起,刀剑之声混杂着众人的惨叫,庭院之中残臂断指惨叫连连,鲜血溅在石桌和白壁之上,煞是惹眼惊心,只须臾,地上就躺着七八具尸体。

季瑕年少时的盛名果然不虚,韩维及师父二人联手也没能制伏得了他。季瑕的每一剑都积蓄了多年的不甘,像要拼尽性命方不负郯国君的重托。

这时金河也跳进三人对峙的圈中,大叫一声:“我就不信,你能厉害到以一敌三。”金河刚做了卢府门客没几年,急需在仲昆面前立功,这一战比往日多使了几分力,只见他凌空腾至季瑕面前,拉开阵势,像一头炸毛的狮子。刀剑的碰撞在白日下也炸出火花。

立功的热忱哪及一颗沉淀多年又一心赴死的心。

当季瑕的剑即将穿透金河的胸腔时,韩维眼疾手快,迅速接近季瑕背后,游龙过海之势从季瑕的腰间刺下。

季瑕迅速抽回刺向金河的剑,迅速向后曲身,那剑从上往下劈下来,割伤韩维的手臂。金河见他救了自己一命,感激道:“小老大,多谢。”

打斗太过剧烈,韩维背后的伤口重新撕裂,痛的他冷汗直流,对被围在圈中的季瑕大声喊道:“公孙流,我们证据确凿才来抓你,众人已将此围住,抵抗下去还有何意义?你在钟吾并无过错,若是放下过往,国君会对你网开一面!”

季瑕怒斥:“我对楚国忠心耿耿,你看看钟吾物阜民康,都是我的功劳,为何还怀疑我是郯国人。”

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跃出一个身手不凡的壮汉,此人体魄壮硕,使剑却十分敏捷,二话不说只把韩维当作目标 ,真是人狠话不多,见面就杀。韩维伤口崩裂,剧痛之下招架不住这人的连翻攻势,他想起此人就是那晚伤他肩部的门客。

韩维连连后退,对连陆道:“季瑕是郯国大将公孙流,他意图攻打西竹,蚕食钟吾,你为何要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