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随身的几个侍女一边给她她拆卸簪子一边殷勤道:“公主国色天香,江将军都目不转睛了呢。”

陈朝辞又想到了江畔见到自己那如同狗儿见了骨头的模样,不禁有些厌烦,烦躁中又带了丝丝的得意。

她对镜看见了自己如玉的面颊,冷笑道:“他也配?”

那几多侍女听到她口气不对,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倒像是不悦,纷纷跪下请罪。

陈朝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的郁气,才平静道:“好了,都起来吧。快些替我卸掉这些玩意儿。”

侍女们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再给她梳头时皆是不敢再发一言,唯恐得罪了公主,遭受无妄之灾,

陈朝辞见她们众人皆如同断了舌的鸟雀,又自言自语道:“你们也觉得那江畔与本宫相配?”

一众侍女皆是被吓得直接跪地。陈朝辞见她们这等模样,生气的将梳子扔在了地上。不瑟道:“难道这偌大的盛京城,就找不着如同四哥哥一般的人来了么?”

侍女们听她这般口无遮拦,都吓的大气不敢出了,人人皆是抖着身子跪在地上。

宁国公主竟倾心自己的堂兄,这算是皇族丑闻了。

陈朝辞说完之后方知失言,她挑起眉毛,冷斜着眼,轻轻的冲帐外喊:“平嬷嬷!”

有一老嬷嬷悄悄地进帐来,身后还跟着好几名侍卫,陈朝辞指着跪地不起的几名侍女对那嬷嬷道:“她们几人犯了错,嬷嬷替我处理了吧。”

那老嬷嬷未发一言,对着几名侍卫挥一挥手,那侍女们便被捂着嘴带走了。

陈朝辞还有点可惜,她们这几个人梳头的手艺是真的挺好的。

此后怕是不能在自己跟前服侍了。

索性宫中跟来的侍女很多,她身边并不缺人用。能在她身边侍候,是这几个人的福气。

很快,新的奴婢进帐来,手脚麻利的给她换了衣服。她便拿着自己的小皮鞭去骑马了。

那位平嬷嬷领着几位侍女下去,正遇到了江畔,她只是行了礼,却并未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便带着人离开了。

江畔好奇,只觉得这嬷嬷好生熟悉,那几个被绑着的侍女就是公主身边常用的人,他心下好奇,想着可能是她几人犯了错,惹了公主不开心,被送回宫中的。看着那领头的嬷嬷的老脸,他骤然想起三年前,好像在皇后娘娘身边见过,只是那时候她还能说的出话,不知如今怎么了,竟然成了哑巴。

不过公主在这猎场,江畔也无心去在意这些小事。他手里牵着公主的枣红马,向公主的帐子走去。

恰逢陈朝辞出来,她看到了江畔手中正牵着自己的马,便快步走过去,翻身上马,取过马鞭,拿过江畔手中的缰绳,她重重的给了马儿一鞭,那马如同利剑一般冲刺起来。飞快的冲进了密林里。

空中传来陈朝辞兴奋的嬉笑声。

江畔尚未回过神来,公主和马儿都消失不见了。

听到她的嬉笑声,江畔赶紧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抢来一匹马,飞快的上马去追陈朝辞。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可陈朝辞座下骑得是大宛的宝马,太子殿下亲送的。自己身下的如同战马如何追的上。

陈朝辞倒是开心,一路飞奔至树林深处。她进拉马缰,马儿发出不悦的长鸣声,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停下来了。

陈朝辞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一旁的树干上,准备独自走走。

不知是不是眼花,竟然发现一旁的巨石后面似乎有黑色的布料。

旁边的青草上还有丝丝的血迹。

陈朝辞拿着鞭子,先是悄悄的转到石头后,狠狠地给了地上那东西一鞭子。

可谓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那东西没有发出声音。陈朝辞这才放下心,弯下身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掀开黑色的布料,发现竟是一个人!

那人好像身受重伤,胸口有一个大窟窿,仿佛有些结痂,此刻却还流着血。

她定睛向他脸上看去。

发现此人竟然长得不错,与四哥哥不同,他也面色白皙,却棱角分明,有些凌厉的美感,面上还有些戾气。

陈朝辞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口的伤口,见他面上露出痛苦神色来,眉头也皱了皱,心知这人还活着。

陈朝辞想,既然这人颇合她意,不如带进宫中陪她也好。

只是现在他受伤了,还是得找个地方给他养伤才好。

到时候等他醒了,自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陪自己一阵,哄自己开心总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陈朝辞坐到他身边,从腰封中取出信引,给江畔自己的位置,便坐到那人身边等待了。

见她发了信号,并且准备带自家主子走,暗处的影卫们方快速撤退了。

他们不能久待,等那江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