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汉的灭亡,给大宋换来了片刻安宁。  然而,作为军队,并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不训练了。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一点,作为路州团练使的呼延赞将军,心里还是亮堂的。  因此,驻守路州后,他丝毫没有松懈,天天例行训练,风雨无阻。他知道,尽管现在是休养生息,更应该加强军队的训练。因为,他有一个预感,圣主即将对辽国用兵。  一天,呼延将军正和几个偏将闲聊着。当然,这里面就有我。突然,一个卫兵前来报告:“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你兄弟的人想要见你。要不要让他进来?”  “我的兄弟?”呼延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所云。斜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一行两人,还有一个女的。”  呼延赞想了想,说:“既然自称是我的兄弟,我一时想不起来,那就把他请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呼延赞面前。呼延赞一看,又惊又喜,连忙说:“怎么是你们?”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男的是呼延赞儿时的玩伴,如今是魏州团练使马忠的得力偏将岳顺。那个女的,却是马忠的女儿,呼延赞青梅竹马的姐姐马月仙。  “姐姐,怎么不事先捎个信,弟弟好出城接你。”言下之意,呼延赞有些嗔怪马月仙。  马月仙笑了笑,半开玩笑说:“如今的呼延赞,可是堂堂的路州团练使,我怎么敢劳你的大驾。”  “姐姐,你这样说就错了。当年,如果没有义父收留我们母子,我们至今都不知道怎么样。因此,我对义父始终是感激的。还有姐姐你,我始终把你当作亲姐姐。当年,要不是为了报仇,我也许不会走出山寨。”  “弟弟!姐姐是和你开玩笑的。”  “我知道。”呼延赞连忙说。“你们俩怎么会想到来路州看我?姐姐,爹妈可好?”  马月仙说:“她们在魏州都很好。我娘和小娘很想你。小娘也很想来看你。她知道你出息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时常情不自禁的夸你两句。其实,我们也替你高兴。”  “其实,我也很想念他们。因为军务缠身,走不开。不然,就到魏州去了。”  马月仙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说:“弟媳哩?怎么没有见到人。”  “她在家里。我带你们去见她。”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气氛甚是融洽。一点都不像久违重逢的样子。马月仙告诉呼延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怀亮将军被圣主招回京城了。如今,我爹也成了正职。”  “你是说,义父也当上了团练使?”  马月仙点了点头,又说:“姐姐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姐姐已经结婚了。”  “恭喜姐姐!那姐夫是谁?”  马月仙笑了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弟弟,没有想到吧!”  呼延赞闻言,便看向岳顺。说:“想没想到,当年的好兄弟,如今却成了我的姐夫。”说着,又开玩笑说:“姐夫,你可别欺负我姐。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我哪敢呀!我爱她还来不及哩。”岳顺说着,做了个鬼脸,活像当年的搔蛋样。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到家了。呼延赞冲着屋里喊:“夫人,你看谁来了。”  金头娘听说,连忙走了出来。一看,一脸茫然。她看了看来人,又看着夫君,摇了摇头。  呼延赞想了想,说:“你们没有见过面,难怪不认识。夫人,她是我姐马月仙,那位帅哥是我姐夫岳顺,也是我在山寨时的哥们。”  “原来是这样。姐姐,请进!”金头娘听说,欢天喜地,连忙把他们请进了家。  马月仙一看金头娘,肚子挺着大大的。便小声对呼延赞说:“弟弟,你是不是要当爸爸了?告诉你,我也有了。”  “真的?那可是双喜临门。”  一番寒暄过后,金头娘连忙让厨娘准备饭菜,招待远方而来的亲人。  一会儿,饭菜上桌,热气腾腾。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显得非常亲热。  岳顺说:“马赞!我已经习惯这样叫你了,一时改不过口,你不会介意吧!”  “没事,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想当年,我们和姚星玩在一起,就像亲兄弟,不分彼此。如今,我们都长大成人了,肩上多了一份担当和责任。不过,友情永远不会褪色。你说是吗?”  “那是当然。叫我姐夫,显得有些别扭。还是叫我岳顺,显得亲热。”  “那不行,我姐会打我的。”  一句话,大家笑得前倾后仰。尤其是马月仙,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自知失态,连忙抱歉说:“不好意思!姐姐失态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岳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清了清嗓子,说:“兄弟!我现在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是这样的,如今战事少了,爹知道你很忙,便让我们一起来看望你。一来,大家几年没有见面了,甚是想念;二来,我和月仙结婚了,也没有告诉你。所以,便来和你们聚一聚。”  “好呀!”金头娘拍手叫好,“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我在家待产,一个人挺无聊的。有姐姐陪着,不知多开心。”  由于金头娘的盛情挽留,马月仙和岳顺便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再说,马坤父子的山寨人马,有几千人之多,也加入了保康军。归李建忠指挥。在二征北汉的战斗中,保康军作为先锋部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时的保康军,汇集了几个山寨的人马,人数达到了三万多人。战斗结束后,保康军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