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城内。 在硝烟滚动中,已经是一片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 眼下,岐军混乱不堪,四处寻找出城的地方。 然而整个越山城,修建的是固若金汤,完全找不到半条缝隙,慌乱之下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般。 与此同时。 越山城外,武国将士丢光手中的长矛,又开始往城内丢手雷。 手雷落地,皆是轰隆一声巨响,岐军将士瞬间粉身碎骨,四肢四处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什么叫做关门打狗?这就是。 岐王副将说得不错,一开始路远就派人调查了越山城城内的情况,发现此处严丝合缝如同铁桶。 于是路远便心生一计,将越山城化为一座棺材,让岐王自己去钻。 起初,路远也只有五成的把握,他没想到岐王竟然这么容易上当,果然还是莽夫一个,成不了气候。 路远守在大帐之中,正和苏无极悠闲地下着棋。 苏无极手执白子,落在棋盘上,“王爷,你这手棋下得实在高明,先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又声东击西布下迷阵,最后关门打狗瓮中捉鳖,这一次岐王算是吃了个大亏。” 路远把玩手中的黑子,嘬了口茶,淡然道:“本王也只是试一试,谁能想到这岐王这么不禁逗,还真敢往里钻。” 苏无极看着路远,说道:“王爷,您写的那两本兵法果然好用,这路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绝不可落入敌人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路远微微摇头,“放心,本王岂能不知?自然不会流入敌人手中,这术法虽好,若心术不正者得之,就要天下大乱了。” 苏无极点点头,随即说道:“王爷,那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坐等给岐王收尸?” 路远丢掉棋子,站起身来,抖一抖袖子,“我们不是还有两千铁甲军嘛,走了,随本王去生擒岐王。” “生擒岐王?”苏无极一愣,棋子落在地上,“王爷,这岐王被困在城中,已是必死之局,何谈活捉啊?” 路远淡然一笑,看着苏无极,“不好意思,本王忘了告诉你,越山城并非完全没有出路,还有一个狗洞。” “狗洞?” 苏无极念及此,顿时噗嗤一笑,“堂堂一方枭雄岐王,今日竟要钻狗洞,当真是笑话,王爷可真有你的。” 路远摸摸鼻子,“快走吧,一会赶不上看热闹了。” 与此同时。 越山城外,武国将士的箭矢,还在铺天盖地地射向城内。 四五只两三千人的队伍,轮番放箭,没有多少喘息的时间。 之所以没有用火炮,是因为害怕火炮威力过猛,不小心将城门炸开,那不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能靠人力投掷箭矢、长矛、短矛、手雷,慢慢和岐军消耗,直到消耗殆尽。 从进入越山城内开始,岐军只能被关在笼子里,被动挨打。 别说打不着武国军队,就连看,他们都看不见,完全不知道敌人长什么样,就已经死在了血泊之中,死相极为难看。 萧定安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怒火中烧。 他征战半生,虽说不是战无不胜,从无败绩。 但也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路远这次算是给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他萧定安老脸丢尽。 岐王,那也算是一方枭雄,手中拥兵百万。 曾几何时,武国的皇帝,都要对他毕恭毕敬,各大藩王皆以他为首。 没想到,竟在一个毛还没长全的黄口小儿的手上,被耍了两次。 而且这仗打的,真的是太憋屈了,想发火,也只能对着自己发。 就在这时,一名将军灰头土脸地跑过来,“王爷,我们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出口,王爷随我来。” 闻言,萧定安心上一喜,“果然,天还不想亡我萧定安,路远小贼,等本王出去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快,快带本王去!” 那将军连连点头。 随即,萧定安随其,来到一处墙角。 萧定安站在墙角前,一阵凄凉的风刮过,显得万分狼狈。 顿了顿。 萧定安回头,望向那将军,“你说的出口,这哪里有出口,你竟然敢诓骗本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将军连忙摇头摆手,“王爷,末将哪儿敢啊,您往下看。” 萧定安听话,转头向下望去,只见那里有一个圆圆的狗洞,口径小得正好一个人勉强可以钻过去。 狗洞?! “你特娘的!”萧定安回身,一脚将那将军踹倒在地,随后又补了两脚,“你安的什么心,竟然敢让本王钻狗洞?” 那将军头盔掉在地上,披头散发,“王爷,可是整座城就这一条出路,所以末将才想让王爷先钻,我们随后再钻!” “我草泥马!”萧定安一脚接一脚地踹上去,“废物!一群废物!” 随即,萧定安气急,拔刀就砍。 不多时,那将军就带着惊恐的目光,死在了萧定安的刀下。 萧定安把刀丢到一边,说道:“来人,想办法把这堵墙给本王推倒,我们从这里突围。” “是!”其他士兵应声。 随后,将士们有什么用什么,拼命凿墙,试图要将墙推倒。 然而越山城的城墙,却万分坚固,他们手中除了刀枪,也没有其他趁手的家伙,所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分毫的效果。 萧定安见没有效果,立刻呵斥道,“够了!一群废物,都给本王滚开!” 将士们闻言,纷纷让开一条路。 萧定安走到狗洞前,挽起袖子,搓了搓手掌。 众人见此,急忙瞪大了眼睛。 曾听闻他们家岐王,那是力大无穷,有过鼎之力,难道这是想要用一己之力,推倒这面墙? 然而下一刻,萧定安扑通跪在地上。 众人见此,顿时一愣,没想到岐王原来是准备钻过去,是他们想多了。 让钻狗洞,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