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大殿上。 萧策听闻岐王的过分要求,顿时震怒不已。 岐王却哈哈大笑,扫视着文武百官,“本王自然不能毫无理由地索要,这样,本王和陛下赌一局,若我赢了,燕云六州便归我,如何?” 萧策气得牙根痒痒,眼中布满血丝地看着岐王,“你想要赌什么?朕奉陪到底。” “猜谜语。”岐王说道:“本王出一道谜语,只要在座各位有一人能答出,就算本王输,若都答不出,燕云六州就归本王。” 猜谜语? 岐王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说得出口,武国的文官可都不是吃素的。 而且岐王是一介武夫,能弄出多难的谜语?文武百官满脸不屑。 萧策一抖衣袖,点点头:“好,朕准了,请岐王出题。” 顿了顿。 岐王清清嗓子,沉吟道:“这谜题是: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怕风,一边怕雨。打一字。”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苏友达默默念了一遍,顿时震惊地愣住。 他没想到,岐王要出的谜题竟是这个,他大意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坑,此谜题乃武国初建时,苏家老祖随口一出。 但时至今日已过百年,仍没人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不仅苏友达震惊,满朝文武此时,全都是瞠目结舌。 见此一幕,萧策蹙了蹙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忙招呼身边的小太监,前去请摄政王。 只有路远在场,他才会安心。 与此同时。 公主府,前厅。 白云天正拿着拨浪鼓,逗路若宸开心。 小阿宸笑得很开心,两只胖乎乎如莲藕般的胳膊挥舞,看样子很喜欢白云天的样子。 白云天眸中,少有露出和蔼的一面,望向身旁的路远:“这小家伙,可比你小子小时候可爱多了。” 尤梦歪着头,看着路远,笑了笑:“舅舅,他小时候什么样,是不是个鼻涕虫?” 路远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才鼻涕虫呢。” 随即,路远回身坐下去,掰了掰手指:“算算时间也该退朝了,怎么老爷子还没来,就等着他开饭呢。” “宫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时,萧依然忽然道。 她此话一出,房间里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萧依然脸微微红了,有点不好意思:“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就是随口一说,怎么可能那么准!” “王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萧依然话音刚落,小武带着一小太监,就冲进前厅。 路远愣了愣,望向萧依然,“呃…老婆,你嘴是什么时候开的光,为夫怎么不知道?” 萧依然讪讪一笑,摆了摆手,“我…我可没那么灵,这次只是凑…凑巧。” 小太监对路远拱手,道:“奴才见过摄政王。王爷,陛下叫您务必过去,岐王来了,给陛下出了道谜语,说是要赌一局,若是他赢,就想向陛下索要燕云六州之地。” “燕云六州?”路远心中一惊,着实没想到,“这岐王今早上是吃的什么出的门,口气这么大。” 小太监点点头,气愤道:“谁说不是,老奴都气不过,您说陛下他能忍吗?王爷,这谜语您可能……” 路远抖抖袖子,缓缓站起身来,傲然道,“既然他岐王想玩儿,那就让他放马过来,本王陪他好好玩儿!” 随即,路远走出公主府,乘车前往行宫。 与此同时。 行宫大殿。 朝堂上的文官阵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都没有答案。 整个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无声,简直落叶可闻,众人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片刻。 岐王萧定安扫视群臣,满脸尽是鄙夷,“我说诸位穷酸秀才,难道一个小小的谜语,竟都猜不出吗?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萧定安此言一出,满朝文官皆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又一次丢大人了! 这比上一次被北汉挑衅,还要丢人,那好歹也是北汉文坛顶流。 而萧定安虽然手握兵权,但终究是武夫,大字不识几个,把他们给难住了。 “什么谜语啊,竟如此兴师动众,本王连饭都没完。”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道洪亮的声音。 很快,路远单手背负,缓缓走进,带着一脸的狂傲。 路远一眼就认出,哪个是岐王,因为大殿上只有一人身着铠甲,但他并未行礼。 摄政王一人之下,只给皇上行礼。 萧定安看见路远,对他的身份也猜个七七八八,“想必这位就是摄政王吧,果然青年才俊,气度非凡。” “哦。”路远眸光冰冷,望向他,“既知道是本王,是不是应该跪在地上,磕两个响头,为本王道一声千岁啊?” “你说什么!”萧定安闻言顿时震怒,眼眸一下就红了,拳头攥得咔咔响,“同是为王,我为何要跪你?” 路远掰着手指头,笑道:“我武国的王爷少算也得有二十来个,但王爷的品级也分三六九等,有并肩王,摄政王,亲王,境外藩王,闲散王。” “这亲王中,还有一铢亲王、五铢亲王等,而并肩王和皇帝平起平坐,摄政王则是一人之下,你一境外藩王若见了他二人,拜还是不拜?不拜的话,本王马上可以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路远言辞犀利,说得萧定安干生气,却哑口无言。 萧定安狠狠瞪了眼路远,没好气地对路远拱手,“是本王失礼,本王见过摄政王,王爷千岁!” 路远点点头,沉声道:“真是孺子可教也。” “什么意思?”萧定安愣了愣,询问道。 “抱歉,本王忘了你不识数。”路远揉了揉鼻子,勾起嘴角,“就是乖儿子,真听爹话,大概就是这意思!” 萧定安拳头死死攥紧,顿时青筋暴起,“黄口小儿,竟敢出言侮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