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 张小北率领两千铁甲军,于公主府外待命,随时听后路远的调遣。 不多时,路远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他打了个哈欠,扫视众人一眼,“今晚就辛苦诸位兄弟,帮本王办件事。” 众将士抱拳,齐声道:“我等愿听王爷调遣,不辛苦!” 路远微微点头,随即摆了摆手,“那好,随本王出发。” 说着,路远跳上马背,率领两千将士前往李府。 片刻。 一行人,来到李府大门口。 路远转头看向张小北,“小北,你去叫门,见机闯进去。” 张小北点头,翻身跳下马背,走到大门前。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 不多时,里面传来一声询问:“什么人?” 张小北清清嗓子,道:“我是盐行的掌柜,有要事找东家商议,劳烦让我进去。” 片刻。 府门被缓缓打开,李府管家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但当看到身穿铠甲的张小北时,顿觉大事不妙,自己上当了,于是立马要关上府门。 结果下一刻,张小北一刀刺过去,瞬间洞穿管家的胸口,鲜血潺潺而出,随后一脸惊恐地倒在地上。 随即,张小北一脚踹开府门。 然后铁甲军将府门里和府门外,都围了起来,确保一个苍蝇都飞不出来。 还有一部分将士,被张小北带着,冲进院子。 这边的动静很大,不一会,整个李府的人,全部从睡梦中惊醒。 李谦带着府上一众护卫、家丁,从内院走了出来。 见到张小北,李谦大声呵斥,“什么人,胆敢私闯家宅,是不是不想活了!” 张小北手扶腰间的佩刀,眼眸凛冽,“本将奉命,将罪人李谦捉拿归案,谁人敢拦就是死路一条!” 李谦望着张小北,冷哼道:“来我李家撒野,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我要见陛下的圣旨,否则恕难从命!” “难道本王,也没有这个资格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 只见路远缓缓走了进来,英姿勃发,相貌堂堂,一身雄霸天下的气场。 “摄……摄政王!”李谦指着路远,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太过分!” 路远一甩衣袖,“见了本王,你不应该跪拜吗?给本王跪下,磕一个,本王就饶了你……” 李谦咬了咬牙,眼眸猩红,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扑通! 李谦重重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求摄政王,放我一马!” 路远走上前,在李谦耳边道:“饶了你…才怪,这是陛下的意思,本王说的不算。” 随即,路远大手一挥,“把罪人李谦,及其子女,全部带走,李府上下一两银子都不能留!” 李谦抬眸看向路远,眼中有着无尽的愤怒,“堂堂摄政王,怎么可以骗人?” “骗人?”路远蹙了蹙眉,道:“本王什么时候说,你磕一个我就饶恕你了,其他人都听见了吗?” 铁甲军的将士,齐声喊道:“没听见!” 路远手一摊,“你看,是你听错了,本王从没有说过。” 噗! 李谦喉咙一甜,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随即,他被铁甲军的将士带了下去。 路远转头,望着张小北,“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本王去下一家。” “是。”张小北拱手。 后面,路远又带着大军,先后光顾了其他三家。 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要把这碍眼的氏族,在武国的土地上连根拔起。 从前朝廷不敢动他们,是因为他们手中都握着国家的命脉,才叫他们一直猖狂,个个富可敌国。 一夜过后。 武国的五大氏族,只余其一,剩下的四家全被抄家,连半两碎银子都没有留下。 四家的财富,足足装了六十六辆平板车,每一辆都装得满满当当。 路远把所有的财物、地契、房契之类,毫无保留一应充盈国库,只唯独把李家的盐矿握在手中。 这可是取之不尽的财富。 四家的家主,和所有的直系家人,暂时全被关进了大牢。 萧策即刻写了一纸诏书,贴到金陵各大城门前,以此昭告天下这四大氏族的罪行。 而另一边,大武商号的食盐直接调到四两银子一斤,开始正常的售卖。 眼下,大武商号只有两样商品,纸张和食盐,但只是这两样商品,就给国库和公主府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扳倒这几大氏族之后,萧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接下来,他便要安心,去安排自己的人生大事。 三日后。 几天前的食盐风波,早已平息到无人提起。 转眼间,萧策和林轩,差不多一周没有见面,萧策始终克制自己的思之如狂。 经过上次的事,林轩就再没有去亲自施粥,而是始终待在家中。 但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萧策的掌握之中。 萧策听闻,近日林父病了,林轩要陪同母亲,去拂晓寺为父祈福。 于是他立马跑去公主府,拉上路远前去。 这次,路远带上了萧依然。 马车上,萧策看着萧依然,蹙了蹙眉:“你…你带她去干什么?” 路远拦着萧依然的小蛮腰,淡然一笑,“你们两个在那谈情说爱,本王一个人很尴尬。” “二皇兄,你这么说,皇妹可挑理了,替你选皇后这么大的事,妹夫去得,妹妹就去不得了?”萧依然温柔笑着,望向萧策。 萧策摆了摆手,没好气道:“行,去去去,都去看你皇兄笑话。” 不多时。 三人来到拂晓寺。 在寺院大殿外,萧策就遇到林轩,她正搀扶着母亲往里面去。 萧策叫人去给自己带个话,而路远和萧依然则去给菩萨上香,顺带随便逛一逛。 萧策的护卫跑到林轩面前,拱了拱手:“这位姑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