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四下漆黑一片。 南陵城外。 两军阵前对峙。 片刻。 李奉先大喝一声,“杀!” 随即,他还是一马当先,朝着武国军阵冲杀而来。 这次,路远没有用火炮和火铳,而是打算和李奉先正面硬刚。 张小北率领骑兵打头阵,抢先一步,与北汉大军厮杀到一起。 铁甲军冲击力和防御力极强,面对他们的北汉将士,完全就是一波倒的形式,很难伤其分毫。 李奉先见此,立刻吼道:“上重盾!” 李奉先说完,北汉步兵向后退去,随即后面的重盾兵挡在了他们前面。 重盾兵三人一伙,抬着一个超过身高,宽大无比的大型盾牌。 这种盾牌十分厚重,盾的整体形状,呈倒L形。 盾牌十分坚固,铁甲军的将士用马槊,或刀枪,完全戳不破砍不动。 而且重盾后面,还有手持钩镰的北汉士兵,和重盾打配合,从盾牌的缝隙正好能将钩镰探出。 他们极其聪明,不去勾人,单勾马腿。 北汉士兵力气都极大,一勾,都能将马腿勾断。 随即,铁甲军的战马接连发出凄惨的嘶鸣,然后重重倒地,将铁甲军的战士甩出去。 铁甲军的将士一落地,长枪兵瞬间就会冲上去,乱枪将其捅死。 不多时,铁甲军已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见着一个个老乡倒地,然后惨死在乱枪之下,张小北的眼睛顿时血红无比,直接冲了上去。 然而刚冲上去,他的战马就中招了,他从战马上重重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众多北汉士兵,将他团团围住。 张小北反应还算快,迅速摸起长矛一划拉,北汉士兵倒下去一片。 但北汉士兵太多,很快又把他围了起来,张小北一拳难敌四手,身上被刺伤了好几处,鲜血潺潺涌出。 路远看见这一幕,火铳撂倒一个北汉士兵,“老程,快去救他回来。” 程金闻言二话不说,飞身便朝着张小北而去。 他的两板大斧左右开弓,试图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都给俺去死,别挡俺道儿!” 程金速度快到变态,眨眼间就来到张小北面前。 此时张小北脱力加上身负多处伤口,见到程金来到,立刻晕厥了过去。 程金逐把他扛在肩上,继续冲进敌军杀敌。 他眼眸猩红,见人就砍,疯狂地大笑着:“痛快,痛快!” 遇到程金的北汉士兵,完全没有一个整个的,四肢、头颅四处乱飞。 路远转头望向周循,大喊道:“周循听令,去给本王破了重盾!” “是!”周循应声。 紧接着,周循也率军杀入。 这是周循跟着路远出云南后,真正上阵杀敌的第一战。 周循手持偃月刀,率领一手持刀,一手持滕盾的云南勇士,冲了上去。 周循力大无穷,他的刀削铁如泥。 他铆足了劲,重若泰山,朝着那厚重的盾牌砍了下去。 噗嗤! 重盾仿佛豆腐一样,被平整地切开。 接着,周循又是一刀抡过去,三名重盾兵脑袋飞出,鲜血瞬间飙射如柱。 随后周循毫不犹豫,继续杀向下一个。 与此同时。 周循引起了李奉先的注意。 李奉先手持方天画戟,便朝着周循杀了过去。 周循战场上洞察力很强,瞬间感觉到身后的杀机,转身望去只见李奉先红着眼睛杀上来。 电光火石之间,李奉先杀到近处,方天画戟朝周循面门砸过去。 周循瞳孔骤缩,连忙抬刀抵挡。 武器相撞,当啷一声脆响,周循的偃月刀应声而断。 周循还没反应过来,李奉先的方天画戟却再次砸来。 周循兵器损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这是必杀的一击。 他吞了口口水,脊背瞬间凉透,心中暗叹:义父,循儿给您丢脸了。 这就是强者,在弱于自己的武将面前,就是碾压的存在。 就在生死一线之间,田忌杀到,一刀挡下李奉先的方天画戟。 田忌看了眼周循,叫道:“快走!” 田忌虽然挡下一击,但自知敌不过李奉先,话落便跑。 待李奉先缓过手,两人都已跑出去老远。 李奉先大怒,咆哮:“武国人只会逃跑是吗!” 田忌回头望去,冷哼一声,“不跑,难道留着给你下酒吗?” 但李奉先并没有追击,而是在战场上扫视了一圈。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个方向,嘴角邪魅的勾了勾。 那个方向,路远正在小武,曹山,还有苏宝儿三人的保护下,参与着战斗。 路远的手中,拿着个精致的小型火铳,类似于后世的手枪大小。 找准机会,他就会出手帮助射程内的友军解围。 别说,萧策自己琢磨,后又改良了十几遍的手枪,还挺好用的。 李奉先找准目标,顿时纵马朝着目标狂奔而去。 他杀意滔天,仿若走火入魔,方天画戟在手中铮铮嗡鸣。 而这时,路远也发现他这一举动,李奉先的目标是自己。 曹山见此,立刻大吼:“拦住他!快拦住他!” 只可惜,李奉先神将的名声不是白叫的,武国将士没有一人能拦住他。 李奉先方天画戟轮的虎虎生风,左右开弓,来拦截李奉先的武国将士,全部被方天画戟砸飞。 转瞬间,李奉先已来到路远近处。 这时,曹山和小武立马赢了上前。 但不过一个照面,小武就从马背上飞了下去,所幸躲过李奉先的致命一击。 而另一边,曹山还没等挥刀,李奉先攥着他的马鬃,奋力一拽,马嘶鸣一声,就向地面翻去。 曹山心下一惊,借力跳了出去。 下一刻,路远身前空虚,正在此时赶上火铳还没了弹药。 李奉先拎着方天画戟,冷哼一声,“路远小贼拿命来,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你,给我受死!” 完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