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我们该怎么办?”李奉先望着吕子陵。 吕子陵说道:“撤往南陵城。” “怎么又是撤?”李奉先目次欲裂,青筋暴起,怒道:“百万雄师,竟到了这步田地,还有比这更窝囊的吗?” 吕子陵看着他,“那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继续被消耗下去,百万雄师也得全军覆没!” “那就撤!” 之前在博望坡,还有浯溪城,他们前后已经损失了十多万人,只余下七十万人。 其实号称百万雄师,实际兵力不过也就八十来万。 持久的征战之下。 北汉陷入疲惫状态,加上白天被火铳和火炮搞出了心理阴影,北汉将士对武国军队开始有了畏惧心理。 所以面对铁甲军的攻击,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前两日气吞万里如虎的北汉大军,似乎变成了绵羊,任凭铁甲军宰割。 残余几个还没有丢掉血性的北汉士兵,到是提刀和铁甲军打到了一起,但令他们绝望的是,铁甲军身上穿的铠甲刺不透,也砍不动。 在身高和体力上北汉士兵的确远超武国,如果没有这坚硬的铠甲抵挡伤害,武国士兵甚至连反杀的机会都没有。 铠甲的硬度,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就连李奉先要解决一个铁甲军将士,都要铆足了劲才能勉强将他们杀死。 李奉先蹙了蹙眉,“特奶奶的,他们这是用什么做的铠甲,怎么坚硬到如此程度。” “少说废话,快撤!”吕子陵飞身上马,一骑绝尘地跑了。 李奉先一边对付铁甲军,一边指挥着大军往南陵城的方向而去。 虽然北汉军疲弱,铁甲军攻击勇猛。 但两万对八十万,铁甲军都累死,也不可能杀得的干净,只斩首了五万余名北汉将士。 剩余其他北汉将士,已在李奉先的带领下,突出了包围。 这时,众铁甲军将士都杀红眼了,还没有过瘾,都准备追上去。 张小北见此,却大喝一声,“停止追击!” 身旁的副将愣了愣,望向张小北,“小北,为何不乘胜追击,杀他个痛快?” 铁甲军皆是张小北的义乌老乡,大家都叫他小北叫习惯了。 所以叫将军一时有些不太习惯,于是张小北就让他们随便叫。 张小北望着北汉大军离去的方向,沉吟道:“他们是去南陵了,王爷说那是给他们准备的坟墓,我们不必追,跟上去就行。” 闻言是王爷的命令,众北汉军将士便也不再多言了。 …… 翌日,清晨。 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 李奉先和吕子陵顶着黑眼圈,带着累的东倒西歪的北汉将士,终于活着抵达了南陵城。 号称百万雄师的北汉大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数少于自己的武国军队,追的如同丧家之犬。 大军刚刚站脚南陵城,不到半日。 一名后勤将士,便匆匆闯进了李奉先的营帐。 李奉先揉了揉眉心,问道:“又怎么了,竟如此慌张,连门都不会敲是吗?” 那名将士对他拱了拱手,“大将军,军粮只够大军吃两日了,后方的粮草却迟迟没有运上来。” “什么?”李奉先忽然愣了愣,抬头望向那名将士,“怎么回事?后勤的运输队没有跟上来?他们人呢?” 那名将士摇摇头,道:“大将军,在我们大军到东临的时候,辎重队就落在了后面与大军脱节了。” “草!”李奉先青筋暴起,顿时暴怒,抬脚就踹了上去,“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来禀报!为什么!” 说着,李奉先拔出刀,一刀砍了上去。 噗嗤! 鲜血喷溅。 那名将士的脑袋,直接滚到了地上,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来人!”李奉先冲着门外大吼一句。 片刻,便有两个护卫走了进来。 二人见到李奉先披头散发,刀上的鲜血还未冷却,而且地上还躺着一个尸体。 他们顿时心上惊颤,立马匍匐着跪在地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李奉先的刀尖,指着二人的脑袋,“去,给我沿着去东临的路,给我把辎重队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你们就都别回来了!听明白了吗?” 两个护卫连忙磕头,声线颤抖着:“明…明白,殿下放心,我们一定找回辎重队,否则以死谢罪。” 话说完以后,两人急忙退出了营帐。 然后他们找了两匹快马,遵照李奉先的吩咐,前往寻找辎重队的下落。 转眼一天一夜过去。 李奉先在营帐里,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天一夜的时间,竟然毫无音讯!” 吕子陵望向李奉先,眉头紧蹙,“他们恐怕不会回来了,我们的辎重队,十有八九已被路远给灭了。我们只顾着追击路远,却忘了保护辎重队,而路远趁此派遣部队抄了我们的后路。” “路远足智多谋,聪明绝顶,此事他不是干不出来,是我们太大意了。” 吕子陵话音刚落。 紧接着,就有一名将军跑了进来,对二人拱了拱手,“殿下,将军,武国军队把南陵城给围了,而且只围,不进攻,也故意不靠近我们的射程,看样子是打算把我们围困在此。” “啊!”李奉先怒吼一声,砰一下拍碎了桌案,“路远小儿竟敢来送死!既然没有粮草那就拼命!” 李奉先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随本将上城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本将还是第一次见人少围人多。” 不多时。 李奉先和吕子陵一起,登上了南陵城楼。 他们可以看见,远处路远正敲着二郎腿,和两位夫人左拥右抱,身前的桌案上摆放着各类瓜果,极其的诱人。 吕子陵眯了眯眼睛,沉吟道:“看来,这厮是打算将我们围困在南陵城中,把我们困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