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献带着裴元竞,拿上路远的图纸,立刻着人去打造了一批狼筅,然后又挑选出了一队精兵,由裴元竞统率。 一日过后。 狼筅打造完毕,交到了士兵的手中。 待士兵熟悉了这陌生的武器之后,裴元竞才开始组建鸳鸯阵。 虽然路远的理论和讲解还有图纸,已经是十分的详尽,但再怎么完美终究是纸上谈兵,还是需要在训练场试验一下。 裴元竞组建的新军队伍,大概有两千多人,每十一人一队,其中有盾兵、枪兵、狼筅兵、镗钯兵,还有一人为队长。 两千多人,大概能组建二百个鸳鸯阵,够倭寇喝一壶的了。 裴元竞先是按照路远说的,来练习鸳鸯阵,让大家懂得相互配合的重要性。 然后将鸳鸯阵的三种变化,给众人交代清楚。 如果在战场上,当镗钯兵发现战场的变化时,需第一时间将情况传达给队长。 队长再根据情况,指导队伍变阵,或是小两仪阵,或是小三才阵,皆因形势而定。 首次接触这种变化多端,武器各异的战阵,再加上需要士兵们高强度的配合,刚开始有些别扭。 经过三日的练习后,才勉强像那么回事。 于是,裴元竞又找来千人的队伍,手持华夏的横刀模仿倭寇,和鸳鸯阵进行对战。 横刀的威力虽然不如倭刀,但也相差无几。 在裴元竞的指挥下,手持横刀的士兵,叫嚷着向鸳鸯阵杀去。 但还没等手持横刀的士兵杀到眼前,狼筅便已经直逼横刀士兵的面门,横刀士兵立刻挥砍狼筅。 结果横刀砍到毛竹的尖刺上,就如同砍在了棉花上一样,没有造成半分伤害,反倒是横刀士兵的身体被刮开了几道口子。 当然这训练用的狼筅,尖刺上面没有涂抹毒药,否则必死无疑了。 就在此时,几名横刀士兵侥幸杀到近处,结果被盾牌直接挡住了去路,随后便被枪兵刺伤。 横刀士兵见正面硬刚无效,讨不到半点便宜,于是就组织迂回包抄,从后面进攻。 没想到的是,鸳鸯阵灵活机动,反应极其迅速,马上就变换成了小三才阵。 反而是横刀士兵,被鸳鸯阵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败下阵来。 既然是训练,自然是点到为止,裴元竞见鸳鸯阵的战斗力已尽数施展,便命令众人停了下来。 就在刚刚停下来的时候,路远,胡忠献,苏无极三人,也缓步走了过来。 路远看着裴元竞,道:“裴将军,你觉得这鸳鸯阵如何,可能破倭寇吗?” 裴元竞拱了拱手,“驸马爷的狼筅和鸳鸯阵,简直就是出神入化,进可攻,退可守,丝毫找不到半点破绽。” “末将以为,这阵法,不仅可以用于对阵倭寇,还可以用在其他战场上,比如和北汉对战。” “北汉的士兵,大多数依靠蛮力,没有多少头脑,就知道横冲直撞,如果遇到这鸳鸯阵,必败无疑。” 路远点点头,裴元竞说得不错。 当年戚家军,也用鸳鸯阵,对抗过匈奴,而匈奴和北汉有许多相似之处。 “既然裴将军给的评价这么高,那就尽快用到倭寇的身上,来看看成效。”路远摸了摸鼻子,淡然笑道。 “遵命。”裴元竞拱手道。 胡忠献看了看那鸳鸯阵,捋了捋胡须,眼眸中皆是敬佩之意。 这鸳鸯阵的论述就相当的惊人,没想到投入实战中时,竟更为震撼,日后这鸳鸯阵必定名动天下。 胡忠献也对路远拱了拱手,“驸马爷真是太神了,就凭此功,就算是封侯进爵,也不为过啊。” 路远甩了甩袖子,一脸傲然之色,“本驸马从来都是淡泊名利,一心为公,如有半分私心,都对不起武国的万千百姓。”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只要能剿灭倭寇,本驸马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胡忠献低声念了一遍,忽然眼眸发亮,他没想到驸马爷的志向竟如此高。 胡忠献躬了躬身,十分敬畏地看着路远,“是下官眼拙,竟不知道驸马爷胸怀如此广阔,下官要收回方才的话。” 路远回头,看向胡忠献,淡淡道:“稍后,你可要把杭州府的账册交给我检查一番,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猫腻,本驸马可是不会留情面的,不过念在你抗倭有功,功过相抵之下,本驸马或可免你死罪。” 胡忠献被看得脊背发凉,急忙笑道:“驸马爷说笑了,下官多年兢兢业业,可不敢多拿半两银子啊。” 就在几人说话间,一名杭州城守卫,匆匆前来。 守卫对路远、胡忠献、裴元竞拱了拱手,“驸马爷,胡大人,裴将军,杭州城外不足五十里,发现了倭寇的踪迹,正向杭州城赶来,大约有两千人。” 裴元竞怒气蒸腾,道:“天杀的倭寇,来得正好,本将正愁没地方去寻你们呢。” 说着,裴元竞带上刚刚训练好的鸳鸯阵,急忙冲出训练场。 裴元竞走后,路远扫视了一眼胡忠献和苏无极,“走吧二位,一起跟上去看看如何?” 胡忠献和苏无极皆是点点头,随后跟上裴元竞一起,出了杭州城。 出了杭州城,还不出五十里,就正面遇上了倭寇。 倭寇大概有两千人,个个儿扎着小辫子,身高矮小犹如武大郎,而且全部都是罗圈腿。 他们的腰间佩戴倭刀,身穿黑色的轻甲。 倭寇领首骑着马,上前一步,看着胡忠献:“胡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胡忠献冷哼一声,眸光恶狠狠地看着那人。 路远满脸淡然,“前方何人,请报上名来!” “我乃八岐船主,梅川内库。”梅川内库看着路远,很礼貌地说道。 噗嗤! 梅川内库刚刚说话,路远就没忍住直接大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