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路远的话,裴元竞内心十分激动。 裴元竞急忙对路远抱了抱拳,躬了躬身,道:“大人说的若是真的,那可是太好了,小的先代杭州的万千百姓谢过大人。” 路远再次打量了下,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裴元竞。 裴元竞身着金色铠甲,五官端正,眸光坚毅,脸上尽是浩然之气。 除了外表,骨子里亦是修养得体,举止上皆有分寸,颇有大将风范。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严谨,行军打仗上可能会畏手畏脚。 但这样的人,适合搭配那种有勇少谋的猛将,双方取长补短,互相鞭策,共同进步,必能带出一支作风优良、所向披靡的强军。 路远将裴元竞扶起来,扫了扫他胸前的尘灰,“裴将军客气了,本官既然食君俸禄,上要为君分忧,下要体恤万民,怎么说这都是应该做的。” 身后的苏无极,看到这样大义凛然的驸马爷,默默抽了抽嘴角。 驸马爷你这两种模式切换如此丝滑吗?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其实路远只秉承一个深刻的道理,不管你是谁,先把你忽悠瘸了再说。 要是苏无极知道,路远的想法,绝对会吐血三升。 路远说完,裴元竞直接深深鞠了一躬,“大人高义,末将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末将从未见过像大人一样心怀广阔的官员。” “那是,本官的志向,岂是那些庸俗之辈可比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才是本官的志向。”路远挥了挥衣袖,臭屁道。 裴元竞愣了愣,被路远给整蒙逼了,这套路它也不对啊。 我这么说,您不是应该谦虚,谦虚,再谦虚吗。 你怎么顺着我的话,还吹上牛皮了? 说话间,裴元竞带着路远等人,已经来到了府衙门口。 府衙门前看守的几个衙役,看到裴元竞忙行礼,然后直接让开了一条路,看样子对裴元竞十分敬重。 进了府门,便直接来到了府衙大堂之中。 上位上,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在桌案上奋笔疾书。 中年男子穿一身暗红色官服,因为洗的次数过多,官服显得十分破旧,袖口下方不明显的地方还打着补丁。 此人,正是杭州知府,胡忠献。 裴元竞上前,微微躬身,“胡大人,金陵来的钦差大人到了。” 闻言胡忠献停下手上的笔,缓缓抬起头,当看到路远时,胡忠献急忙站了起来。 路远在常州所做的一切,胡忠献早已得知。 胡忠献对路远拱了拱手,“下官胡忠献,见过驸马爷。” “驸马爷?钦差大人就是驸马爷?造出让普通百姓都用得起的纸,造福于民的驸马爷?”裴元竞瞪着大眼睛,重新看了看路远,一脸的难以置信。 胡忠献见裴元竞失态,立刻给了他一个眼刀子,“元竞,不得无礼!” “胡大人,无碍。”路远摆了摆手,看着裴元竞,“不错,正是本驸马。” 裴元竞急忙躬身行礼,“末将对驸马爷仰慕已久,今日一见,驸马爷果然不同寻常,在下佩服。” 路远摆了摆手,道:“裴将军,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眼下想办法对付倭寇才是正经事。” 随即,路远转头看着胡忠献,“胡大人,还请你为本驸马详细地说一说,这倭寇的事情。” 胡忠献点点头,捋了捋胡须,沉吟道:“这伙倭寇叫做八岐舰队,八岐船主叫梅川内库,来自樱花岛国。” “他们就是一伙亡命徒,善用攻守兼备的倭刀,又懂得运用十分狡猾的战术,每每让我杭州府沿海村镇苦不堪言,而且他们还制定了一个三光政策,所到之处皆杀过、烧光、抢光。” “本官也曾率大军前去征讨,但不是抓不住人影,就是被倭寇突然袭击,次次皆是以失败告终。” “近日下官听闻,那八岐船主梅川内库,召集了全部力量,大概有四五千倭寇,正向杭州城而来,所以下官才不得不下令命杭州城的百姓闭门不出,紧闭城门。” 梅川内库?这名字还真特娘的别致,路远都忍不住想笑了。 不过谈论如此严谨的问题,他还是忍住没有笑。 路远眼眸冰寒,怒道:“这帮倭寇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我武国横行霸道,真是找死!” 裴元竞叹了口气,“驸马爷您是没看到,那些被倭寇祸害的村镇,简直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我们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对策来。” 裴元竞此话不假,倭寇的确很难对付。 在戚继光出世之前,华夏对于倭寇骚扰,始终是头疼不已,却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可以制止。 路远揉了揉下巴,思忖片刻,“本驸马,倒是有克敌之策,可以大破倭寇。” 胡忠献闻言,眼前一亮。 虽然心中他并不认为,路远小小年纪可以想出什么高明的克制倭寇的对策。 但为今之计,他也寻不到什么妥善的方法,听路远说说也无妨。 胡忠献看着路远,道:“驸马爷既然有对策,不妨说说看。” 路远袖子甩了甩,向高位走去,“去取纸墨来。” 片刻后,胡忠献给路远备齐文房四宝。 路远提起笔,伏于桌案之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路远一边画,一边说道:“倭寇所用的倭刀,是根据我华夏的横刀改进而来,其刀刃十分锋利,且削铁如泥,所以倭寇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 “我们武国军队所用的刀枪对倭刀没有任何伤害不说,更是不堪一击。” “所以我们应该在武器上,给予一定的改良,来专门克制倭寇的兵器,才是破敌致胜的关键。” 路远此番话一说完,胡忠献和裴元竞都万分激动。 他们自然也都知道倭刀于倭寇的重要性,但就是想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