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大街。 陈太医当着众多上京城百姓的面,跟路远磕头拜师,想要深造医道。 这一磕头不要紧,上京城百姓倒是吃了个惊天大瓜。 没想到,驸马爷的医术也十分了得。 “陈太医,你这是干什么,一会都磕成脑震荡了,快来人将陈太医扶起来。”路远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对一旁的护卫招了招手。 护卫上前,将陈太医架了起来。 陈太医拱拱手,“驸马爷,请你考虑一下,老臣真是诚心拜师!” 路远点点头,摸着下巴,“本驸马了解,不过本驸马的学费,可是很贵的,你还要学吗?” “学,学,驸马爷,您开价!”陈太医眼前一亮,急忙说道。 路远伸出一个巴掌,在陈太医眼前晃了晃。 “五…五百两?”陈太医猜测道。 “不,一年五万两!出得起本驸马就答应收你为徒。”路远淡然笑道。 五万两,一年?驸马爷的意思是要常年续费? 这比抢劫,来钱都快,不愧是上京城巨商,就是会算账。 陈太医心上惊颤,“驸马爷,老臣,哪…哪有那么多银子,还要每年都交。” “那算了。”路远话落,拂袖而去。 “等一下。”陈太医爬了两下,“老臣,有…有一女,年方二八。” 闻言,路远顿时闪身回来,“长得好看吗?有没有什么特长?” “小女长相清秀,也略通医术,喜爱医道。”陈太医点点头,说道。 路远思忖片刻,点头道:“那学费就免了,你将你家姑娘明日送来公主府,本驸马亲自授课传授她医术,但只能她学,你可不能偷师学艺,否则……” 陈太医眼前一亮,然后频频点头,随后离去。 路远折身,回到马车上,挥一挥手,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不多时,马车来到一处巨大的府邸门前,这座府邸比路府还要大上一些。 大门上方匾额上,笔走龙蛇从右到左写着五个大字:安乐公主府! 路远扶着萧依然,走下马车。 洪公公躬了躬身,“公主,驸马爷,既然路以带到,老奴就先回去了。” 路远点点头,然后拿出百两银票,偷偷塞给洪公公,“洪叔辛苦了,这个你拿着,虽然不多但是我一点心意。” “好,多谢驸马爷,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洪公公收起银票,随即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 路远带着萧依然,还有身后五百护卫,浩浩荡荡走进公主府。 公主府内,此时有二十位精选的宫女,分别站在两侧。 待萧依然和路远走进来,她们声若莺燕,齐声道:“恭迎主子回府!” 这些宫女,大都十五六岁,个个五官精致,如花似玉,身材饱满,是武皇送过来专门伺候萧依然的。 当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适当伺候一下驸马爷。 路远看着这些宫女的某些地方,眼睛闪着精光,满意地点点头。 “流氓!”萧依然白了他一眼,低声道。 路远转过头,看着萧依然,“你先歇着,我回府告诉大家一下,然后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搬过来。” “嗯。”萧依然温柔地点头,红唇轻启,“你去吧。” …… 路府,前厅。 路天明和苏无极刚刚从锦绣阁回来,两人正在前厅喝茶聊天。 就在这时,路远走了进来,直径坐下,然后将受到武皇封赏的事,告诉了路天明。 路远喝了口水,说道:“我打算把染坊留在路府,把作坊里的工具全部转到那边,然后大家都随我搬去公主府住。” 路天明点点头,然后缓缓开口,“为父和你舅舅,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去了,以后那是你们小两口的家,我们就在路府给你当后盾。” “可我怕…”路远还没说完,路天明摆了摆手,“为父知道,你是怕秦王和血雨楼来找麻烦。” “但你可别忘了,你舅舅可是武国第一高手,有他在,谁也伤不了我们,就算血雨楼楼主来了,他也得掂量掂量。” 路远:“好吧,既然是你们的决定,那我也不强求了。” 说着,路远看向一旁,“苏兄,我和父亲还有些私事要说。” 苏无极识趣地点头,随即手持书卷立刻离开了前厅。 路远搓搓左手大拇指,转头看着路天明,突然问道:“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路天明一愣,转而笑了笑,“傻小子,我们是父子,为父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你呢?” “真没有?”路远深深看他一眼,诧异道。 路天明连连摇头否认,实则内心慌的一批,难道被这傻小子发现什么了? 路远看路天明的这样,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便作罢。 是夜。 月黑风高,天气寒凉。 路天明走出府门,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立刻登上马车,亲自驾车向城西而去。 但他没有注意到,路府围墙外拐角处,也有一辆马车。 马车内,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正是路远。 “小武,快跟上去,我倒要看看这老狐狸把什么事藏得这么好,别再背着本少给本少搞弟弟。”路远摸了摸鼻子,说道。 随后,小武驾着马车载着路远,在后面偷偷跟了上去。 很快,马车穿过朱雀大街,拐到白虎大街,行至最偏僻且人烟稀少的西城。 西城本是一片荒野,如今正在建设中,所以晚上很少有人过来。 到一还在亮着灯的茶摊处,马车缓缓停靠,路天明跳下来。 茶摊上,正有一人坐在那里,身穿锦衣便服,悠然地喝着茶,他身后站着五六个人。 路远在茶摊不远处,也停了下来,没敢太靠近,害怕被察觉。 路远远远地望着,当看清茶摊里的人时,顿时心上一颤。 “皇上?!”路远以为自己老花眼,于是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