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说完,路远点点头,蹙眉道:“方法倒是狠辣,不过他们选人上是不是没用脑子,找个童仆过来,这是瞧不起谁呢?” 路远上下打量着那女子,女子样貌倒是有几分姿色,该饱满的地方也很饱满,不过这黑黑瘦瘦的怎么看都像没长开的花骨朵。 “看她的样貌应该是娆疆人,除了娆疆人,其他人对于蛊毒掌握不好。”苏无极捏了捏书卷,说道。 “你才是童仆,你全家都是童仆!”女子冲路远翻了个白眼,操着正宗的四川口音。 路远将凳子推到一边,站起身缓缓走到女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杀本驸马?”路远眼眸冷漠,淡淡道。 “哼!”女子偏过头,不理睬路远。“不说?” 路远摸摸鼻子,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曹统领,给她松绑。” 曹山上前,将女子的绳子解开。 随即,路远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 曹山和苏无极面面相觑,然后离开了房间。 路远搓了搓手,不怀好意地看着女子,一脸坏笑。 女子见此,心上一惊,“你,你想干什么。” 路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着床铺走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清楚。”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流氓!”女子惊慌失措,在路远怀里挣扎。 路远将她放在床上,手从她漂亮的小腿慢慢爬到纤细的腰上,没想到这看起来没什么料,摸起来手感这么好,又是个宝藏女孩啊。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路远挑了挑眉,笑道。 女子眼角噙泪,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 果然,不出路远所料,除了苏宝儿那种久经战阵的熟女,其他黄花大闺女还是挺怕这一招的,这么快就认怂了。 路远放开她,摸了摸鼻子,沉声道:“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 “我叫尤梦,的确是娆疆人。”尤梦擦了擦眼泪,抿了抿樱唇:“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不想杀人,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你们。 “但是有一个叫血雨楼的组织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来杀了你们,否则死的就是他们。” 尤梦说的话,路远没有怀疑,看她穿的破衣烂衫,做事蹑手蹑脚,就不像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天真,你以为杀了我们,他们就会放过你和你的父母吗?”路远冷哼道。 这时,不知道苏无极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接话道:“驸马爷说的不错,兔死狗烹,不但不会放,反而会马上杀了你们灭口。” “这血雨楼的杀手,都是从小就训练的杀人机器,他们没有人性,只懂杀戮。” 尤梦曲起双腿,将下巴垫在膝盖上,哀叹道:“那怎么办,我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我现在又没有完成任务。” “那你可知道,你的家人被他们关在什么地方。”路远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沉吟道。 尤梦说道:“驿站外五十里,一座破庙,那里是血雨楼的临时据点。” 路远摸着下巴,心中默默盘算,血雨楼这些刺客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屁股后面,着实是个麻烦。 路远感觉这就像在脖子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可能嘎了他。 既如此,他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找到这帮血雨楼刺客的据点,直接一锅端了省事。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他有程金这个大杀器,简直所向披靡,而且曹山等东宫禁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再加上之前血雨楼已经折了十几个金牌刺客,路远估摸着他们的力量大打折扣。 念及此,路远看向尤梦,道:“那不如这样,你和我们化敌为友,我们去救你的父母,你带我们去血雨楼的据点。” 闻言,尤梦美眸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没什么问题。” 随即尤梦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满脸尽是担忧之色,“可是我不是一个人,外面还有一个血雨楼的人在看着我。” “还有一个人?”路远摸摸鼻子,嘴角微微勾起,“没关系,只要我们演一场戏就可以了。” “演戏?”尤梦眨了眨乌黑的眼睛,一脸懵懂。 “曹统领,去把大家都叫进来,我有事要吩咐。”路远转头看着曹山道。 片刻。 曹山,程金,苏无极,尤梦,其余四个禁卫,都围在路远四周。 路远略作思忖,随即缓缓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我们先装作真的被尤梦毒死了,以此放松敌人的警惕性。” “然后我们在暗中跟随尤梦去血雨楼的据点,伺机而出救出尤梦的父母,顺便杀光血雨楼的刺客。” “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苏无极蹙眉,有些担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叫富贵险中求。”路远笑了笑。 两句话落,苏无极内心一震,驸马爷还真是出口成章。 他对驸马爷的敬佩,不免又多了几分。 “曹统领,你去弄点鸡血来,再弄根绳子来,做戏要做全,咱们多搞出几种死法,才像疯癫而死。”路远又道。 当一切准备就绪,路远看着尤梦,“你可以去了。” 尤梦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房间内瞬间灭了灯,陷入一片漆黑。 漆黑中,路远明亮的眸子,让尤梦心里莫名的踏实。 官驿外,树林中。 一名黑衣男子,靠在一棵树后昏昏欲睡。 男子叫魅影,是血雨楼豫州分舵的首领。 不多时,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正是尤梦。 尤梦脸色惨白,瞪着大眼睛,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魅影微微抬起眼皮,声音冰冷:“第一次杀人都会这样,下一次就会变得更熟练,你不如加入血雨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