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醉花楼。 路远协同苏宝儿,来到醉花楼后院。 醉花楼后院,四周尽是房屋瓦舍,中央是一片空地,以青砖铺就。 空地上有一壮汉,壮汉皮肤黝黑,身穿粗布麻衣,身高约莫有八尺。 他正将手中的两板大斧舞的虎虎生风,上下翻飞,伸手刚猛又不失巧妙。 见此,路远眼前一亮,心知此人定是个高手。 “程黑子!”苏宝儿声若黄鹂,叫了一声。 闻声,那壮汉立刻停下,扭过头,双眼杀气蒸腾。 当看到苏宝儿时,壮汉忽然换了脸色,一脸憨笑地走了上来。 “楼主,找俺啥事。”壮汉挠了挠头,憨笑道。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苏宝儿脸上噙笑,看着路远媚眼如丝,“替我保护好驸马爷,若出了差池我可饶不了你哟。” “遵命!”壮汉应声。 随即,他对着路远拱了拱手,道:“俺叫程金,俺可厉害了,绝对不会让你少一根头发。” 苏宝儿娇躯紧贴路远,柔声道:“驸马爷,你觉得他怎么样?” 路远点点头,“还可以。”然后他看着程金,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卫。” “那是不是要兑现承诺了?”苏宝儿看着路远,眨眨眼。 “承诺,什么承诺?”路远摸了摸鼻子,装傻道:“我之前有说过什么吗?好像没有?” “是吗?”苏宝儿笑了笑,妩媚动人。 说着,苏宝儿的芊芊细手滑到路远腰间,用力一拧。 路远呲牙咧嘴,脸色涨红,“疼疼疼!宝儿姐,我错了,我错了,松手,松手!” “走,跟姐回房间。”苏宝儿架着路远,离开后院。 “宝儿姐,你躺好了就行……我给你按摩,这方面我可是老司机。”路远笑道。 片刻后。 房间中传来床架响动的声音。 …… 次日一早。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路远便带着程金,回了路府。 路远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装于行囊之中。 他要尽快启程了,此事要快不宜慢,他明白迟则生变的道理。 而且家人在大牢一天,他的心上就如同悬着一把刀,惶惶不安。 与此同时。 萧策带着两匹马,来到路府。 两匹马,都是萧策养在府中的好马,皆是来自北疆的汗血宝马。 路远,程金二人,出府门相迎。 萧策见到程金,满脸诧异,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路府还有这么个人。 “这是?”萧策望着程金,问道。 路远笑了笑,“我新收的护卫,打架是一把好手,入蜀路上可以保护我的安全。” 萧策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毕竟有人保护路远,还是好的。 “皇兄给你派了五名东宫禁卫,在城外等着与你会和。”萧策说道。 路远抱了抱拳,“替我谢过太子殿下。” 萧策摆了摆手,沉声道:“皇兄料定,那欧阳家如果得知此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路凶险万分,你要多加小心。” 说到最后,他拍了拍路远的肩膀,道:“一定要平安归来。” “放心。”路远轻轻砸了下萧策的胸口,“等我回来,咱们继续去青楼潇洒。” 萧策的汗血宝马,对路远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虽然二人认识没有多长时间,但就是投缘。 此生得一兄弟,足矣! 随后,路远和程金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城外。 六人,六马,并肩而立,等待路远。 不多时,路远和程金,便来到了六人面前。 路远一眼就认出了之前见过的曹山,其余四人也皆穿着东宫侍卫的盔甲,已经整装待发。 当路远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脸庞时,顿时一愣,有些懵逼。 那人正是苏无极,苏大才子。 他的出现,让路远感到有些意外,正常来说这位上京城的大才子,最不该出现的就是这里。 “苏大才子?你这是?”路远望着苏无极,疑惑不解。 苏无极脸上噙笑,对路远拱了拱手:“驸马爷,在下苏无极,听闻路家的变故,特前来投效。” 投效?路远更觉得梦幻,这样的大才子加上他身后的势力,可以选择锦上添花投靠一个正得势的皇子。 比如说秦王,比如说太子,怎么说都轮不到他这个驸马爷。 路远摸了摸鼻子,笑道:“苏大才子可不要开玩笑,本驸马一不夺嫡,二不造反,你投效我做什么?” 苏无极看着路远,眸光坚定:“苏某见惯这世间蝇营狗苟,争权夺利的人,却没有见过几个如驸马爷一样的奇才,更没有见过如驸马爷这般的真性情。” “苏某对驸马爷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苏某以为跟着驸马爷,日后为这天下做的事会更多。” 苏无极的言论,听的路远一愣一愣的,这把他都捧成高风亮节的大才子了,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个纨绔的小流氓。 但苏无极的到来,不可谓不是好事,他听说这苏无极能掐会算,熟读兵法,还精通观天之术,算术。 有他在,路远相当于掌握了军师、谋士、会计、天气预报。 路远压了压手,蹙眉道:“停停停,苏大才子把本驸马捧这么高,本驸马怕摔死。” “既然你诚心投效,那本驸马也不能赶你走,你暂且先留下,本驸马也不会亏待你,如果有一天你反悔了,本驸马也不会留你。” 苏无极再次拱手,道:“驸马爷果然慷慨,多谢驸马爷收留。” 路远摆了摆手,“话不多说,现如今人命关天,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争取半个月时间内查明真相,返回上京城。” “是!”六人齐声应答。 话落。 路远被东宫禁卫和苏无极等人,维护在中间,一路南下,赶往蜀地涿州。 这个世界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