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不由惊奇道,“这蒲州府难道就不顾忌太子的密令了么?”

裴寂笑道,“蒲州府尹姓窦,是神武公窦毅的从侄,唐国公夫人窦氏,是窦毅之女,你说他着不着急?”

“如此恶了太子,今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刘文静看着远去的蒲州府尹说道。

裴寂说道,“大不了挂印而去,要知道本来他这官就做的不顺心,蒲州一地牛鬼蛇神太多,他一个府尹说的好听一点是一地的父母官,说不好点也是父母官,只能为当地惹不起的势力擦屁股的当牛做马的父母。”

“世家,佛寺,骠骑府,道观,宗族错综复杂,这窦府尹干了五年都没有出错,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刘文静说道,“操人家的心作甚,速回,速回。”

“若是真的赶不及回去,你我就去栖岩寺,有些问题我还想问问律君。”裴寂说道,“反正也是在半路,下寺也有住宿之地,总不能让你我奔波,他却稳坐寺院不成?我这叔父也成了为他擦屁股的父母官了。”

刘文静思索一番,点头说道,“裴律君不是说关闭上寺,不见客,要闭关么?若是就这么过去,吃了闭门羹怎么办?”

“就告诉你我这么一点没头没尾的事情,让你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奔波不止,我定要讨个说法。”裴寂说道,“我可是他此身的血缘叔父,父母不在,我这当叔父的就要替我兄长和嫂嫂管教管教。”

刘文静不由笑道,“你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国师叔父不成?还要管教一位阿罗汉果位的佛修,裴玄真啊裴玄真,你可真敢想啊。”

然后两腿一夹胯下快马,朝着蒲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毕竟这裴律君能不见就不见,那日在上寺心理阴影颇大,这小和尚邪门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