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清晨起床,就见许氏过来禀报,说是国公老爷已定下下聘之期,就在十日之后。

一时间,李秀宁觉得自己遇到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大危机。

虽然与自己的性命无关,但是却关乎整个自己人生规划和发展。

不由皱眉,向许氏问道,“那信送到没有?这主仆二人可有回信?”

许氏说道,“却是不曾有回信,柴公子适才说道,小姐之信晦涩难懂,还需钻研一段时间。”

李秀宁不由思索着,难道这主仆二人不是穿越者?但是火药烟花一事,不是穿越者,就很难解释清楚,这世间真的有天纵之才?要是有的话,为什么历史上不显呢?

自己用英文写了一句,Where are you e fro?

若是和自己同时代的穿越者,难道有看不懂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吗?

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主仆二人穿越的时间线不是后世现代社会,哪里会懂什么英文?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穿越众,对自己怀有戒心,毕竟每一个穿越者都掌握着这个世界难以企及的科技和见识,当优势不再成为优势,那绝对是另一个穿越者上位的绊脚石。

老乡老乡背后一枪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儿。

李秀宁觉得有些烦躁,必须要去确定这主仆二人的穿越者身份,否则自己逃婚之后一走了之,对于李渊将来争夺天下,隐患太大。

当下走到案几之前,拿起笔来,又写了一封信,吹干墨迹,交给许氏说道,“午时若是没有回信,就将此信再次交于柴绍。”

许氏不由抿嘴一笑,“小姐也忒心急了,老身知道了。”

李秀宁知道许氏会错了意,但也不想辩解,由她去吧,反正是越描越黑。

李秀宁这次写的是清代龚自珍的一首诗的前两句,“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悲。”

若是这首诗主仆二人对上了下两句,无疑就表明这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是穿越者,还需好好谋划一番,才能防患于未然。

不过想想也是,从历史维度和宇宙维度来上来讲,既然自己不明不白的穿越了,那么也肯定有其他人会不明不白的穿越,自己也不一定非是唯一的天选之子。

自己被禁足于此,却是无所事事,纯阴之体修行法只适合在月光之下,在未达到五境大宗师阴极阳生之境时,白日间修炼,无异于自寻死路。

自己如今还没有达到三境换血,就不要去做过多的尝试,已经可以开始修炼,就是天大的幸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李秀宁还是明白的。

当下打了个哈欠,对着许氏说道,“昨夜儿睡得晚了,反正被禁足已无事可做,我去补个回笼觉,若是那主仆二人有回信,便来叫醒我。”

许氏却笑着说道,“夫人安排小姐,早上读《女诫》《列女传》,下午针线女红后宅规矩一样都不能少,夫人说小姐是要出嫁的人了,这相夫教子,管理内宅之事,还是要早些上手。”

李秀宁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你说让自己读孙吴兵法,春秋礼记,自己还算看得进去,《女诫》和《烈女传》这都什么玩意儿?自己这双手习惯了开弓射箭,舞刀弄枪,但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就能把自己折磨的痛不欲生。

窦妈,您不是蛮开明的嘛?说好的奇女子呢?我,李秀宁不要淹没在这后宅之事中。

“你且去吧。”李秀宁带着许氏无奈的说道,“我一会儿就去看书。”

许氏偷笑着说道,“夫人又言,晚间过来检查小姐课业,叫小姐不要懈怠。”

李晓宁顿时大无语。

窦妈,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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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主仆二人此时对着早上送来的纸条,相视无言。

“阿豹,难道就真的解不出吗?”柴绍一脸期盼的看着柴豹,“小姐送来的这鬼画符一样的玩意儿,已经研究一早上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头绪吗?”

柴豹无奈的点点头,“毫无头绪,这小姐送来的这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似是一种文字,又像是一张符箓,或是我才疏学浅,却未曾见过。”

柴绍有些丧气,自己这小厮一直是深藏不露,若是他也不知,自己就真不知道何人可知了。

当年父亲在路边捡回即将冻毙的柴豹之时,却不知这柴豹是不是出的人才,天文地理星象经济数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也是这些年柴豹甘于平淡,否则自家的浅池子未必养得了这条真龙。

自己曾问过柴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