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说道,“毗沙门和老二马上就要兄弟阋墙了,老二大约在十日之后就会亲手射杀毗沙门,然后威逼阿耶退位。”

“什么!”窦氏一跃而起,“这小子是要反了天了么?李阿婆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女儿所做一切都是避免这场人伦惨剧的发生。”李秀宁说道,当然自己也有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

“放心大胆的去做,阿娘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和布局,阿娘支持你。”窦氏对着李秀宁说道,“毗沙门现在是太子,老二是秦王,从刚刚看的一些记载来说,老二功高盖主,手底下倒是有一帮子精干的文臣武将,若是我直接以母亲的身份弹压,必然压得一时,难以压得一世。”

说完,悠悠一叹,“你我来到此界,不知老二老三如何了。”

李秀宁知道窦妈担心刚刚出生的孩子,笑着说道,“世尊演法,如梦如幻,阿娘,您就当这是一场大梦,梦醒一切如常。”

“希望如此。”窦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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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秀宁和窦氏母女两人密谈之时,太极宫里,李渊正在听取何潘礼的汇报。

“陛下,此人形似将主,但是却是不认得末将。”何潘礼说道,“末将追随将主征战多年,此女与将主相似九分以上,末将不敢断言。”

“此母女二人来的蹊跷,朕难辨真假。”李渊一叹,“那女子还说什么了?”

“只是一句前尘往事种种,皆在神道之外,天道忘情,神道至公。”何潘礼说道。

李渊沉吟一阵,神道,天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对着何潘礼说道,“去吧,好生看着,莫要失了礼数。另,密令宫闱之内不得谈论,有议论者,诛。”

“末将领命。”何潘礼对着李渊行了一礼,弓着身子走出大殿。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太史令傅仁均与秦王府记室参军李淳风觐见。

“宣。”

李渊眼中的李淳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但是此子自幼学道,天文星相占卜一道无所不精,而傅仁均做《戊寅元历》,武德元年颁布天下,乃是当今星象历法第一人。

傅仁均与李淳风上殿,傅仁均自是不说,身为散骑常侍,入朝觐见只是寻常,中规中矩。

而李淳风一身官服,年纪不大,却颇有一股出尘之气,不卑不亢,沉稳有加。

“参见陛下。”

“免礼,两位爱卿皆是星相大家,昨日有人与朕言,五日之后有太白经天,此作何解?”李渊对着二人说道,李秀宁信誓旦旦的一番说辞,李渊也要求证一番。

“太白经天!”傅仁均惊到,“不可能,太白星主杀伐,故以太白经天或将有战乱攻伐之事,如今天下战事已定,何处能起兵伐之祸?”

李淳风也是一惊,看了傅仁均一眼,最近自己在找傅仁均所做《戊寅元历》的漏洞,却是没有去推算发现如此反常的天象。

“政教兆于人理,祥变应乎天文,散骑常侍之言确有道理,何人告诉君王如此天象,其心可诛。”李淳风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震惊不已,毕竟根据《汉书·五行志》记载:“太白经天,天下革,民更王。”

大唐建国不过九年,难道又要改朝换代?

“若此言乃是上界仙神所说呢?”李渊问道。

李淳风眉头一皱,说道,“何来上界仙神?须知天道有常,自颛顼绝天地通,人神两隔,互不相干,若是有人口出如此狂言,陛下当斩之以儆效尤。”

傅仁均也点点头说道,“李参军所言有理。陛下,仙神之说飘渺,暴秦二世而亡,汉武晚年荒唐,莫不是仙神之说,长生之道所累。”

李渊沉默不语,一边是疑似妻女的信誓旦旦,一边是专业人士的苦苦相劝,李渊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就在几人陷入沉默之际,殿外禀报,“太史令傅奕觐见。”

李淳风傅仁均再次对视一眼,今天怎么了,把这大唐境内的顶尖星相之士都凑在一起了。

等太史令傅奕上殿参拜之后,李渊继续发问,“傅卿,太史局可曾监测到近日星相异常?”

傅奕看见李淳风和傅仁均二人也在,心知或许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太史局观星未曾发现什么异常,当下对着李渊说道,“许是臣下才疏学浅,愧为太史令,未曾发现星相异常。”

李淳风和傅仁均再次相视一眼,相继低头不语,这傅奕老狐狸,滴水不漏。

李渊沉吟了一阵,“此间事,一涉星相,二涉仙神,乃是我皇家密辛,不可外泄,外泄族灭。”

三人一头雾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