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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鹿茶低下了头。

轻吻在了丝绒质感的花瓣上。

陆渊的身体刹那绷紧,似氤氲着雾气的眼眸,迷离惝恍。

仿佛透过那片薄薄的花瓣,感受到了少女温软柔嫩的唇。

喷洒在他下巴的呼吸,如同化成了一根羽毛,钻进他的心间,轻轻撩动着每一根神经。

微痒,却又滚烫。

让那贫瘠的土地,开出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陆渊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感觉。

但本能告诉他。

想要,少女的更多。

可还未等他伸出手,鹿茶已经起身。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从地上抱起,放在了轮椅上。

“?!”

陆渊恍恍惚惚。

脸颊诡异地浮现出一抹红晕。

盯着鹿茶瘦弱手臂的眼里,尽是困惑与不解,罕见的呆萌。

为什么她的力气会这么大?

这合理吗?

仿若无事发生的鹿茶,握住了轮椅上方的把手。

以为她是要将自己再留在这里暴晒,或是把他推进花丛的深处,

可鹿茶只是调转了轮椅,向城堡而去。

陆渊挑了挑眉,便听到少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虽然我很想把陆先生留下当花肥,但我的良心过不去吖。”

“不像你,倒瓤的冬瓜——一肚子坏水。”

趁我剪花的时候害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啊!

我让你两条腿的!

扫了一眼搭在扶手上的双臂,都被划得鲜血淋漓,陆渊含笑仰起脸。

浅褐的瞳孔里,如清透的湖水般波光粼粼:

“论脸皮,我自然也不如林小姐。”

鹿茶甜软一笑。

咣!

轮胎撞到了一颗石头,陆渊猝不及防被颠了一下,险些摔下轮椅。

“哎呀,我刚才没看见路。”

“......”

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陆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和。

-

当周伯看见鹿茶推着陆渊回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就看到自家先生遍体鳞伤的脸,一向整洁的白衬衫也变得脏乱不堪。

狼狈地,仿佛是在泥里滚了一圈,又被人蹂躏了一番。

这......

好歹是见过猪跑的人,周伯知趣地退下,连带着把打扫的女佣也赶走了,将客厅留给了二人。

鹿茶拿出医药箱帮陆渊包扎。

因为有的伤口里还残留着花刺,她将细长剪刀的消毒放在旁边备用。

陆渊看着低头认真处理伤口的小姑娘,散在两边的长发,露出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晶莹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可就像是缺少了什么,不够夺目。

他倏地想起了花园里的玫瑰。

鲜红的耀眼。

原来,是差了一抹颜色。

陆渊的唇边刚绽放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手臂的伤口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感。

一如鹿茶来到庄园的第一个夜晚,他残忍地用指甲嵌入了对方的伤口。

而现在。

鹿茶用夹酒精棉球的镊子,扎进了他伤口的血肉,眉眼弯弯:

“陆先生,你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