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承风拍拍手站起身。

还好,总算没让那根鼻毛落下啥痕迹。

丢掉了手中的碳条、鸡毛,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毛巾胡乱擦擦手,抄起了大木板平摆在膝盖上,一扭脑袋,哗,咋回事?

屁股后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除了目光一直盯着画板的两位宗师国手和赵光义外,还有长公主和俩皇亲......外面围着的一层层文臣武将里也有不少自己认识的。

“朕来瞧瞧!”

赵匡胤迫不及待地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先看了下两位国手的作品,很满意地点点头。

两位大师画的是皇家夜宴的整体景象,艺术水平没的说,可就是并不写实,难以避免地用了夸张的手法,不出意外的皇帝老大,其他所有人都很小,脸都看不清。

赵匡胤一扭头,瞧见承风的素描之后,眼神立马不一样了,嘴巴一张一张地,眼珠子瞪得老大,拿手指着肖像图喊道:“这是朕!”

“呃......陛下高见!”

这不废话吗?总不会是个猪头吧......

当然,如果赵匡胤说这是猪头也得认,君无戏言嘛!

“镜子!来人,速取镜子来。”赵匡胤抄起了承风的素描,和两位国手的画摆在一处,拿手比划了一番,回头看了承风一眼,又看了两位国手一眼,接着又扭回头去看画,目光虔诚又专注。

“慕容大人,某有一事相询,还望您能指点一二。”中立大师看样子是早就忍不住了,拱手问道。

“中立大师千万不要如此!小子愧不敢当啊!在下那不过是糊乱涂鸦之作,实在无法与二位国手宗师的画作相提并论......”承风赶紧摆手,很谦虚地说道。

营丘大师听了,面色更加难看:“慕容大人此话,羞煞某也!老夫枉自学画近三十年,自以为天下间无论山水草木、花鸟鱼虫还是人物肖像都已然登峰造极!不曾想,今日一见贤侄的手笔与画技,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中立大师也惭愧地说道:“贤弟年尚不满十六,实在是比某当年强过数倍!将来的成就也未可限量啊......”听了这话,承风着实感觉有些脸红,

别的不说,能肯定自己画画达到国手级别的,怕也就只能是眼前这些没有接触过现代画作的古人了。

放到前世,承风那两下子别说国手,顶多算是刚脱离新手。

“晚辈说的是实话!在下的画技确实不如二位前辈,只不过是采用了一种新颖的写实技巧,也就是利用光线明暗和实物与纸上的比例等一系列技巧将绘画目标还原出来,故而看来非常相似。”承风背着身,隐隐地朝赵匡胤方向指了指。

大师们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长公主已然来到近前,让两位国手宗师的目光很是幽怨。

“原来那真是你画的!”长公主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扯着承风的衣襟说道。

“嗯!”承风悄悄靠近长公主的耳边,小声说道,“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见过你刚起床的样子吗?”

长公主闻言俏脸唰地红了,伸出俏手偷偷在承风肋下的软肉上转了一圈......

“嘶......”承风也倒吸一口冷气,惊得旁边转头研究画作的两位宗师都是一愣。

承风揉揉自己受害的地方:“姑奶奶!您老能不能下手轻点?”

长公主扬起下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像只骄傲又美丽的孔雀。

“贤弟!”赵光义一把拍在承风肩上,“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为兄真的是对你无限期待、垂涎三尺啊......”说着,眼神淫荡地上下瞧了承风几眼。

承风赶紧抱住自己宽阔的肩膀,离这个疑似同志的王爷远点。自己可是直得很,一点要弯的意思都没有。

这当口,两名侍卫已经捧着一面大铜镜进到了舱中,总算把专注的赵匡胤和一众文武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虽然梳妆台上的镜子照得更清晰、真实,赵匡胤却没那么厚的脸皮,在大庭广众之下抢自己妹妹的生日贺礼。

“像!实在是像!跟朕镜中之貌丝毫不差!你小子果然不错......嗯,两位大师的画也与老夫有七八分相似,赏卿等银二十两、上等绢两匹……”赵匡胤拿着承风的画,很显摆地大声道。

王继恩赶紧用极具穿透力的尖厉嗓音,将皇帝的赏赐又重复了一遍。

两位大师当即叩首谢礼。

赵普爷俩脸色难看地凑在一起,呆坐在那里,像被人往嘴里强行塞了一坨新鲜的奥利给。

瞅着自己的老爹,赵福心里竟然有一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