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姑娘终于出来了!”

“真是美艳无双啊!”

“此女简直美得让人合不拢腿啊……

“轻尘姑娘,某愿为你精尽人亡!”

……

众人不时发出一声声赞美,也夹杂着不堪入耳的狼嚎。

承风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

不同于青女的粉嫩清纯、长公主的高贵艳丽,这位轻尘姑娘在让人惊艳的同时又带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更像一个文艺女青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看着眼前的轻尘,承风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了《爱莲说》里的这段名句。

在一道道炙热的目光注视下,轻尘姑娘终于慢慢走下楼梯,来到场中高台之上。

“劳烦诸位公子久等,轻尘这便斟酒赔罪,望诸位海涵!”

“哎呀!轻尘姑娘客气了!”

“今日有幸得见姑娘天颜,已是幸运,何须罚酒?”

“能与轻尘姑娘同席,三生有幸啊!”

“才子佳人,以诗相会,明日汴京又要多一佳话!”

……

众宾客眉开眼笑,围着高台一顿吹捧,场中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承风看着场中的轻尘姑娘暗暗赞叹,单就这份气质就足以碾压现下娱乐圈的一众流量小花了。

轻尘姑娘端起侍女递来了一杯酒,站在台上遥敬全场:“感谢诸位前来捧场!小女子先干为敬!”说完便饮下杯中酒,俏脸浮起一朵红晕,更添姿色。

轻尘对着台下盈盈地福了一礼,羞涩地说道:“今晚小女子初到京城,便不行酒令了。奴家为诸位轻弹一曲,以答谢诸多公子贵人们的厚爱……”

话音落下,众宾客齐声叫好。

直接就开始才艺展示了吗?一点都没有待价而沽的意思!古人倒是爽快得紧,连卖艺都是看货叫价,诚信得很。

一片喧嚣中,轻尘姑娘素手清扬,渺渺琴声便在大堂中响起,拉开了今夜狂欢的序幕。

承风闭上眼睛倾听了一阵,琴艺不错,已经赶得上长公主的水准了。

古代才女何其多啊!仅在汴京一城,自己就遇到两位宗师级的音乐家,而且都还不到二十岁。

琴声中,花魁娘子笑语嫣然,顾盼生辉,好像在人群中寻找什么人。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自己这个方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承风很肯定,她的笑绝对是冲着赵光义这家伙,自己这种硬汉形象绝不是唐宋时期的畅销款。

轻尘姑娘朝自己的方向,或者说是赵光义的方向笑着,一边弹琴、一边轻启朱唇开始吟唱,声音婉转轻柔,宛如女子香玉满怀,在对着自己的情郎倾诉衷肠。

宾客们包括赵光义在内都听得如痴如醉,只有成风却没有多大反应。

花魁娘子弹唱确实不错,可在承风这个经过后世各种伤感情歌洗礼的异种眼里,这种小调太过粗糙,甚至可以说有些土。

虽说琴艺不相上下,但是长公主演奏的曲子意境高雅,容易让人的心中泛起涟漪。

而现在轻尘弹唱的无非是些靡靡之音,心有欲念之人只知道满眼旖旎,哪里还有听曲识音的心思?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赵光义见承风对轻尘的献艺并不感冒,凑过来低声道,“难道你觉得不好听?”

“呃,还行吧。”承风敷衍道,“此女琴技和长公主殿下不相伯仲,但是曲风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无趣得很。”

“你……唉!”赵光义无奈地耸耸肩,“出来找乐子还惦记着自家妹妹,也不知说你是痴情好,还是不解风情才对。”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轻尘站起身又福了一礼柔声说道:“今日,奴家便先到这里了。如果哪位公子能够现场挥毫泼墨,做出好诗佳句,奴家便在闺中焚香煮茗,扫榻相迎。”那羞答答的表情,那欲拒还休的暧昧语气,勾引的大堂内宾客们呼吸急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花魁娘子调动完气氛,便款款离场了。

待佳人款款离去,老鸨子烟娘上台张罗道:“今天是小女轻尘入行之日,今晚只召一位公子做开幕之宾。如果哪位公子能现场做出一首上佳的诗词,讨得轻尘姑娘的欢心,那就可以作为她的开幕之宾,今夜独享花魁了!”

嗡……

此言一出,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是真的?”

“如此佳人竟当夜就选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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