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内心的安宁系于好欺负的小小酷。

搬家才告一段落,酷拉皮卡就急于再次使用“无限期的外出许可”。

正值盛夏,朝露望烈日而却步,酷拉皮卡就化身鸣蝉,天天在窗下叫个不停。派罗拿着一团棉花走到门口,还没和朝露说几句话,就被绕着房子巡逻的小狗一眼看穿。

“不准派罗给她送耳塞!”

“酷拉皮卡你别太□□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等等,大家都冷静一点……”

派罗向随后赶来的长老作证,是酷拉皮卡先动的手。至于为什么酷拉皮卡先动手,单方面挨打的却也是他,那派罗就……派罗多少能猜出来为什么。

小狗捂着脑袋上的包坐在门槛上,嘴里还不服气地嚷嚷∶“你竟然真的动手!我都说停了你还揍我!”

朝露只是擦了擦鼻子上的灰∶“是你先扑过来的,我是正当防卫。”

“说是正当防卫打得也有点重吧?”

“那还不是因为他晚上在窗户下面叫得我睡不着!酷拉皮卡不怕蚊子咬,可是我要睡觉呢。”朝露抱起胳膊,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在撒气,“睡眠不足的人脾气就是暴躁。”

“你答应我出去旅行不就好了。”酷拉皮卡咕哝着说,“我都磨了你半星期了。”

“所以我有四天没睡好了,派罗你看看酷拉皮卡!”

“你们两个……”长老也知道说不动酷拉皮卡,只好转向还算好说话的朝露,“朝露,你是为什么不肯答应酷拉皮卡呢?他提出的邀请并不过分。”

朝露言简意赅∶“我怕中暑。”

愿意在大夏天出门的,不是小小酷这种爱好到处乱跑的傻狗,就是陪着他旅行的真爱。

“做好保护措施就不会中暑了。而且有些东西只能在夏天看到!”酷拉皮卡机关枪一样叭叭叭,“比如的7月23日的烟花大会,仙森的连天碧荷,还有在友克鑫市上演到八月底的仲夏夜之梦。”

长老在笔记本上唰唰写个不停∶“酷拉皮卡,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新闻的?”

“上周外出采买的时候我买了一份报纸。”酷拉皮卡从衣服里掏出小方块,骄傲地展开,“连日期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友克鑫市?”

小狗立刻凑过来洋洋得意的笑脸∶“要去看舞台剧吗?是外面世界戏剧的经典之作哦。”

朝露现在看到小小酷欠揍的脸就生气∶“才不去。”

酷拉皮卡也不气馁,依然笑吟吟的∶“那烟花大会呢?你对和服很感兴趣对不对?”

“现在的尺寸穿一次就不能穿了,有点浪费。”

“可以当作纪念带回来嘛。”酷拉皮卡挨着朝露坐下,歪着小脑袋十分可爱,“我给你摘荷花和莲蓬好不好?再带一些回来给妈咪,她也很喜欢外面的东西。”

“酷拉皮卡你会游泳吗?”

“我可以学!今天晚上回去我就在爸爸的大澡盆里学!”

两个小孩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长老耸耸肩走掉。派罗知道朝露终究会为酷拉皮卡让步,提前回家收拾行李和必备用品了。

在朝露得到充分的休息之后,三人才启程,踏上真正意义上自由探索世界的旅行。

酷拉皮卡对什么都好奇,常常见到个新鲜玩意儿就停下赖着不走。要不是预算有限,酷拉皮卡的背包恐怕早就塞成小山了。

野餐的时候酷拉皮卡和小伙伴回顾一天的见闻,朝露拿出三瓶可乐,正是小狗白天好奇可背包又塞不下的饮料。

朝露先开好了一瓶,然后合上盖子,怕等会儿手变油了不好拧开。开第二瓶的的朝露已经注意到酷拉皮卡的视线,但还是慢悠悠地关好,摆到派罗面前。而酷拉皮卡急急忙忙地要自己去开,结果瓶盖拧得太快,被可乐喷了一脸。

小狗来不及擦脸,生气地瞪眼∶“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派罗本来想劝和的,结果发现朝露捂着嘴笑。他只好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吧,又是故意的。

“我既没有拦你,也没有催你,怎么就是欺负你了?”

酷拉皮卡不听朝露狡辩。他从包里拿出朝露嫌贵舍不得买的零食,当着她的面吧唧嘴吃掉。小狗平时吃东西和他的性格正好反过来,现在做给谁看的大家心里有数。

朝露被幼稚鬼可爱到,也不和小小酷计较。她拿出小手帕,却被酷拉皮卡躲开。小狗甚至还故意吐舌头,一副生怕朝露不生气的架势。

朝露耐心地伸了几次手都被巧妙让开,终于抓住坏心眼的小狗,恶狠狠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咬完还不算,趁酷拉皮卡震惊的当,朝露又回味地舔了舔他的脸蛋。

纯爱小狗散发着和可乐相同的甜味。稍有刺激就爆炸,性格也如出一辙。朝露决定将酷拉皮卡的代表物选为可乐。

回过神的小狗叫得方圆十几里都听得到∶“你为什么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