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酷拉皮卡试炼伙伴的选择,朝露试图在被丢下之前先拒绝对方:“酷拉皮卡要是选我的话可得小心了,我三分钟就能让他红眼。”

酷拉皮卡先是把不做朋友的事忘到脑后,现在又把要求交往的事丢到一边。

他可爱地跺脚,脑袋一扭:“我才不要和朝露一起出去!”

“你不想和我一起,我还不想和你一起呢。”

酷拉皮卡没拿到书,期待外面的世界之前,吵着要出门的理由就是陪朝露一起。小孩抹不开面子,族长心里门清。

酷拉皮卡朝派罗伸手:“一起走吧,派罗,不是你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世界线似乎回归正轨,派罗对酷拉皮卡来说仍是最重要的伙伴。

朝露既欣慰又失落:“既然不是派罗就没意义,你为什么非得和我说话?”

酷拉皮卡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想和你说话吗!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就难过,我能怎么办!”

“那你买个录音机好了。”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族长咳嗽了两声:“在出发之前,你们三个都要滴上特制的眼药水。”

朝露激动地按住小狗脑袋:“我们三个?我也能去吗?”

族长意味深长地说:“朝露,我对你寄予了厚望。”

这句话不知道是为酷拉皮卡年幼的爱情浇了一盆水还是添了一把火。

小狗愤怒地顶开朝露的手:“什么厚望?你当叛徒还不够,还要当内应吗?”

朝露哼了一声:“酷拉皮卡,你是不是打算现在就红眼,让我提前完成任务?”

小小酷做起深呼吸平复心情,嘴上依旧不让步。两个人吵吵闹闹,天衣无缝地遮掩了派罗换眼药水的举动。

一直吵架却不红眼,对窟卢塔族来说可称之为奇迹。不投入点感情吧,吵不下去;投入感情吧,说不定会动起手来。酷拉皮卡一点不像没投入感情的样子,朝露则以此为乐,而且总能在小狗真正红眼之前,勾勾手指摸摸脑袋。

三人出行,三只鸵鸟随行。族长为试炼提供两只,朝露友情赞助一只。两只轻便的鸵鸟走在后面,领头的本应健步如飞,却没法把两只稍微瘦弱些的甩出一大截。不仅是因为派罗时刻注意保持合适的距离,以免后面两只跟不上,还因为三个小孩都挤在上面。

按习惯来说,本应是派罗坐在前面,但酷拉皮卡一把抢走族长给的地图,又一个小猫飞窜,敏捷地坐到了鸵鸟的脖子上。两人一个在下面扶着派罗,一个把派罗往上拉,派罗也稳稳地靠到鞍背上,只剩朝露还没上去了。

小小酷洋洋得意地攥住地图,好像举着火炬似的:“要是你求我的话,我可以勉强拉你上来。”

朝露早料到小小酷自以为全天下没他不行的嚣张嘴脸,其他方法暂且不说,随便叫个大人也能把朝露抱上去了,哪用得着他拉,更何况,朝露对小动物是有一手的。

朝露拍拍手:“叮叮,坐下!”

叮叮依言坐到地上,两个小孩如果不是在它背上,而是在它肚子下面,说叮叮在孵蛋也未尝不可。

小小酷目瞪口呆,愣了一会才嚷嚷:“你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朝露喂了叮叮半根胡萝卜,又摸摸它的脑袋:“连小动物的心都不懂,酷拉皮卡,你就不能学学读心?”

“学读心……我懂你的就好了。”酷拉皮卡拍拍小小的胸脯,“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才不懂!”

试图避开灭族事件,同时也想保留原作酷拉皮卡的性格,是不可能的事情。日积月累的细节奠基打磨出一个灵魂的轮廓,惊心动魄的事件决定命运走向。命运押着人往下走,人的性格只在他走的路中显形。

坐到鸵鸟背上之后,酷拉皮卡和朝露都奇怪地安静了下来。三人齐心协力分辨方向,大部分时间是靠朝露指路,因为她走过很多遍了。酷拉皮卡纵使不服,为了节省时间,只好忍气吞声,把脸蛋吹成小皮球。

单纯求医和采购又有不同,一个直奔目标,一个处处发现。酷拉皮卡为在眼前展露的世界震惊,他好像被套在一个麻袋下面,偶然掀起一角窥探,就为琳琅满目的物件吸引得移不开眼。好在和朝露朝夕相处,酷拉皮卡已经练成随时深呼吸的本领。派罗一句提醒,他就可爱地舒舒胸口,平复了心情。

朝露和派罗在菜市场踮着脚挑挑拣拣,小小酷从推着推车的老爷爷那里买了清单上的水果外加三杯饮料。

“派罗,这是你的。”酷拉皮卡竟然主动给朝露递过去,“朝露,你喝不喝?”

“不喝。”

“你不喝我喝。”小小酷将两个椰子并拢,恶狠狠地咬住吸管,“你明明也不懂我的心,光懂小动物的有什么用!”

小狗也是动物的一种。朝露没管小狗的抱怨,忙着和派罗核对账单。

派罗体贴地掏出小零钱包:“如果钱不够,我可以补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