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耕预税的活计,只听闻,地方事务一律走文书上报,官员非年节述职,无诏不得回京。

这一不过年而不过节的,分明是天子诏,你才能回来。他为的什么诏你?不外乎西北胡人要打过来了,那头抽丁不易,筹粮也难,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城能收刮点出来。估摸着,城中管钱粮的,该是和你一道儿回来了吧。

至于你这般急匆匆往壑园来,怎么?皇帝狮子大开口,要将你几人榨骨吸髓,你怕藏不住了?”

陈僚万没想到这等私事薛凌也知道,不由自主又看逸白。薛凌冷道:“你老看他做甚,他脸上有洞给你藏吗?”

逸白噗嗤一声笑,道:“是了是了,瞒不过薛姑娘,小人本打算晚间私下与你说的。”又与众人道:“其实在座的都不是生分人,既薛姑娘都百无禁忌,大家也无需打哑谜了,只管畅所欲言。”

陈僚这才松了口气,朝着薛凌拱了拱手道:“方才不知姑娘身贵,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所言甚是,我这就不瞒着了。

是有些粮草在汝蔺,这取之于民的东西,自也藏之于民。只要没人查,有也是无,但一查起来,无也是有。保不保的住,在下实不敢夸口,只能赶忙来与白先生请个计较。

损了在下一处就罢了,只是那边盘根错节,就怕一子不慎,满盘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