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的口信就回来了。

怎么,是天上的扁毛长了十双翅膀,还是地上畜生长了十条腿,不去给人当奇珍异兽,专为他君臣二人一日行个十万八千里传话。”

逸白笑道:“姑娘可是冲我说笑来哉,这消息这么传,我一句也不敢含湖。”

樊涛插言道:“他不回来也是常理,我若是他,断不能回来。”

逸白道:“樊先生这是个什么说法。”

薛凌又将身子侧了回去,跟着好整以暇笑瞧了樊涛,颇有洗耳恭听之意。樊涛左右打量二人一眼,道:“那在下就直言不讳了。”

薛凌不言,逸白笑道:“先生请。”

樊涛吸了口气道:“我虽没去过西北,却是看过不少兵书的,对梁兵力部署也略知一二,为着西北胡患,也因着西北人口不如中原南地密集,战事一起无丁可抽,故而梁半数兵力在此。梁祖开朝以来,本是薛家几代掌此地兵权...”

薛凌笑意渐胜,恍若听得兴起,又借势看了眼逸白,见他全无反应,心中暗道若非樊涛有意自抬身价,那这二人真是差之千里。

换了别人,听到薛家二字,只怕少不得要往自己身上瞅一眼,而逸白仿佛全幅心思都在樊涛身上,没有透露半点身旁坐着的,正是薛家那倒霉鬼。

又听樊涛道:“直至今天子登基,薛弋寒获罪,西北一分为二,霍沉共之,而后霍家伏诛,沉将军虽无十六城全部兵权,但宁城那头的人,尽数归于他麾下,依我看,他是无名有实,西北兵权早就是囊中之物。”

薛凌实见不得他这般卖弄,却也不欲当场给人难看,只作寻常议论插了句嘴笑道:“你说的对,可也未必尽然。”

樊涛本是说与逸白听,此刻方刻意转脸向薛凌道:“是吗,那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她举了举茶碗:“茶余戏言尔。若西北兵权是沉元州囊中之物,那二十万兵,皇帝根本调不回来。”

她语气甚平澹:“当年薛弋寒在,尚且夸不得这个口,沉元州是什么东西?”